女人。
这个人和“波莉”有着一样的职业,两人经常住在同一家廉价旅馆,算得上是不错的朋友。
她昨天夜里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和“波莉”说过几句话。
当时“波莉”正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整个人喝得醉醺醺的。
“她说她现在口袋里一便士也没有,为了今天晚上有地方住,必须得去拉一个客人。
所以我就先走了,没有和她一起去旅馆。”
就这样,可怜的“波莉”踏上了死亡之路
。
过了一会儿,库珀先生赶了过来。
格蕾丝和约瑟夫在停尸房,参观了他验尸的全过程。
不得不说,库珀先生在解剖学上确实非常有一手。
几乎是刚到停尸房,他就转头告诉格蕾丝:“死者身上的伤应该都是同一把刀造成的,刀刃约有六英寸长,刀身细长,极有可能是外科医生常用的一种手术刀,或者是屠夫的剔骨刀。”
格蕾丝听了他的话,开始默默地记笔记。
“她死前遭受过暴力殴打,门齿脱落,头部有撞击造成的伤害,凶手应该是用这种方法,让她暂时失去了意识。”库珀先生扒开死者的口部,观察之后,得出结论。
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和格蕾丝之前的推断一致,库珀先生也认为凶手是左手用刀,或者两只手都擅长用刀,而后者符合外科医生的职业特点。
当库珀先生小心地剪开死者被血黏住的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约瑟夫下意识就把格蕾丝拉到了身后。
“别这样,我得看一眼,我——”格蕾丝的眼睛被蒙住了。
“我会告诉你的,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所以我来看就行了。
库珀先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约瑟夫一眼,继续说道:“死者的内脏基本被掏空,左侧有一道锯齿形伤口,是从上到下划开,应该是为了取出心脏。右侧有三处伤口,身体中央的伤口最长……”
说到这,库珀先生停了下来,开始仔细检查尸体腹部的伤口。
“有一件事我不能确定。”他这样说道:“死者的子宫和膀胱都被剖开了,子宫里有一部分组织被捣烂,我怀疑那可能是个婴儿。”
……
“婴儿?”弗格斯探长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露出他那副猎犬一般的犀利表情。
“只能说是有这种怀疑,因为尸体内部已经血肉模糊,谁也不知道那个小肉块是什么东西。”格蕾丝说道。
“如果那是个婴儿,之前的谣言可就未必全是假的了。”弗格斯探长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之前所说的有关王室丑闻的谣言。
“库珀先生认为凶手有一定的解剖学知识,
能够很准确的找到各个器官的位置,因此凶手是一名解剖学爱好者,或者是医生的可能性很高。”
格蕾丝看了一眼自己记到一半的笔记,有些不自在地转开目光,“我们也需要调查一下那位和西柯特先生关系不浅的医生,古尔爵士。”
因为这件事,三人去了皇家学会,找到了古尔爵士。
古尔爵士此时正在和另一位医生探讨“利用□□麻醉分娩的可行性”。
他旁边的那位医生,也是王室的一名医生,姓威廉姆斯。
两人对格蕾丝的到访感到万分惊讶。
“哦,上帝!您该不会是相信了那些谣言吧?”古尔爵士很不高兴地为自己辩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东区又不是没有那种擅长堕胎的医生!虽然很大程度上来讲,他们算不上医生,但是堕胎这方面,他们绝对比我在行。”
除此之外,古尔爵士还嘲笑了一番凶手的作案手法。
他认为凶手下刀并不精准,而且刀口也不整齐,所以根本不可能是那种资深的外科医生,甚至有可能只是一个假冒成医生的拙劣模仿者。
古尔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