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年3月的一天,商人加尔斯先生忙碌了一天,终于得以回家休息。
他向着路边招手,随手叫了一辆双轮马车。
说出了目的地之后,车夫赶着马车,辘辘地走了起来。
双轮马车的车棚边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三月的风还有些寒冷,加尔斯先生坐在车斗里,盼望着可以快点到家。
在通往他住处的一条路上,有一座公墓,往常这个地方也不过是他每天必经的一个普通建筑物罢了,今天却格外不同。
马车还没有路过公墓的正式入口,加尔斯先生就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朝着声源看去,立刻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哦,上帝!
我看见了什么?
当晚,加尔斯先生慌慌张张地钻进了自己的房子,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他的家人都对他的表现十分担忧。
第二天一早,加尔斯先生就忍不住找到了附近的巡警,说明了自己昨天看到的怪事。
……
“他说自己看见一个人一下子窜了六英尺高,从公墓的围墙上蹦过去了?”加里警官面色古怪,“你确定你的表述准确吗?我想他也许是说一个偷尸体的贼,从墙上爬了过去,或者翻了过去什么的。”
报告的巡警摇了摇头,“我也向他确认了很多遍,可是他坚持认为,那个人是从平地上忽然弹起来的,然后就想一颗子弹一样,嗖地一下蹦进了公墓墓园。墓园的围墙有六英尺七英寸(两米)高,我已经去他说的地方确认过了。”
加里警官不置可否,“现场有其他痕迹吗?”
“有几个奇怪的脚印,看起来像是羊的蹄子一类的,脚印很深。”巡警补充道:“啊,加尔斯先生还说,他看到那个人长着巨大的耳朵和一双红眼睛……”
说到这,连巡警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真幸运,他没有说那个人长了犄角和翅膀。”加里警官说了句俏皮话,在档案上记录了这么一次无关紧要的“公墓潜入案”。
“我询问了在公墓工作的工人,他们认为昨天没有尸体失窃。”巡警说道。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既然他除了吓唬人,并没有犯下其他罪行,我们苏
格兰场也不可能多管闲事。伦敦每天案子这么多,浪费这个时间,也许都能抓几个小偷了。”
“是,警官。”
等巡警走了,加里警官才把档案放进牛皮纸档案袋里,和一堆不重要的小案子放在了一起。
“要我说,这八成是那些俱乐部里的无聊绅士又打了什么奇怪的赌,比如戴着假耳朵扮成鬼去吓唬路人一类的恶作剧。”和加里警官在一间办公室的警官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但是不能这样和目击者说,不然他们又会抱怨警察不负责任。上帝!又有这么多案子!”加里警官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一堆文件,叹了口气。
这件事原本也就这么过去了,实际上加尔斯先生本人在事后也时常怀疑自己眼花了,又或者那确实是某个人的恶作剧。
也许弹起来的只是一个很逼真的蜡像,而不是一个人。
但是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几天后,一位姓亚当斯的女孩在路边被巡警发现。
这个女孩当时衣衫凌乱,上衣和紧身胸衣看起来似乎被野兽一样的利爪撕开了,因而整个人处在半裸的状态。
现场还有少量的血迹,幸运的是,这个女孩并没有死,只是昏迷就过去。
是巡警叫醒了她。
亚当斯小姐被送回了家,加里先生在第二天,被委派到她的家中做笔录。
这名少女看起来受到了很大惊吓,身体上的伤害和精神人的伤害一样严重。
在离开警局前,加里先生就得知,亚当斯小姐的腹部受到了锐器的伤害,但幸运地没有受到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