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酒馆。但是我这样的人可没有怀表啊探长,我也没办法说这一定准确。”
“他是什么时候从酒馆出来的?”
“我猜应该是十二点过一刻,因为对面有一家旅馆是十二点熄灯,我感觉在那之后十几分钟,那个年轻人就从酒馆出来了。”
“他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小姑
娘?”弗格斯探长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这个老门房。
“咳,确实有一个,但是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那个小姑娘戴着外出的帽子,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但是那个年轻人个子比较高,酒馆里的灯光能照在他脸上,而且男士们的帽子并不挡脸……”
弗格斯探长抬起手,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一切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个小姑娘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这是一个擅长通过表象欺骗他人,从而以弱胜强的凶手。
当天晚上,三人就去了老迈克所说的酒馆。
只不过酒馆里的大多数人都对弗格斯探长所说的小姑娘没有印象。
按照男士们的说法,他们并不是那种□□,所以对雏妓没什么兴趣。
而对于交际花们来说,雏妓是最没有竞争力的对手,因此她们这些人谁也没有把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
只有酒馆老板,因为小姑娘的年龄,多看了她两眼。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七八岁,长得相当漂亮,就是有时候看人的眼神不太对劲。
她刚进酒馆没几分钟,那位姓泰勒的先生就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约好的。”
“您还记得她的样子吗?也许您可以帮我们一个忙。”格蕾丝单手撑在吧台上,和酒馆老板商量了一会儿。
最终,酒馆老板答应明天白天到警局,帮助画师复原小女孩的画像。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被别人看到了正脸,这天晚上,伦敦十分平静,可见方块K并没有再次动手。
只不过,格蕾丝已经从这次的杀人案里,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比如这次方块K为什么要杀人。
根据酒馆老板的说法,方块K进入酒馆的时间,只比小泰勒先生早了几分钟。
这说明,她很有可能在小泰勒先生身后跟踪了一段时间,最终选择了一个他最有可能进入的酒馆,提前钻了进去,为的就是营造一种“偶遇”的假象。
从泰勒一家的做派来看,小泰勒先生极有可能平时表现出来的也是那种喜欢铺张的暴发
户行径。
在这种情况下,推测出他会进入装修最好的酒吧,这本身应该不难。
而另一件引起格蕾丝注意的事,就是老迈克的话。
小泰勒先生和他的父亲史蒂文·泰勒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之前泰勒先生和泰勒夫人来警局辨认尸体的时候,由于泰勒先生已经六十多岁了,面部肌肉结构和年轻的时候必然变化很大。
格蕾丝当时仅仅以为他们父子两个长得有点像,却没想到能像到这个程度。
“泰勒先生和他的长子小泰勒先生的年龄似乎差得有点太大了。”约瑟夫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相差了四十岁。”
如果泰勒先生是绅士出身,这个年龄差还情有可原。
可是按照老迈克的表述,再加上泰勒先生年轻时和老迈克是朋友的事实,足以说明一件事——泰勒先生年轻时属于劳工阶层。
劳工家庭四十岁才生第一胎的概率,几乎是零。
甚至可以说,大多数的劳工家庭,父母四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孩子了。
有很多家庭甚至会有九个孩子。
即使泰勒夫人不容易怀孕,他们怎么也应该有两三个孩子。
当然,孩子们确实有夭折的可能性。
但是恰好四十岁以前的孩子都死了什么的,未免太过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