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汉娜的意思,昨天凶手下手应该非常利索,不然她不可能连惨叫声都没听到。
当然,整个旅馆都没人听到惨叫声。
毕竟凶手快速割开了马特的喉咙,使得他发不出太引人注意的声音。
在马特的口袋里,加里警官发现了一些饭店的代金券,其中有十几张是一个名叫“狼吞虎咽”的小饭店的。
看名字就知道这家饭店并不高档,因为“狼吞虎咽”馅饼从一开始,就是农民吃的东西,价格自然不可能太昂贵。
除非那是拿着金锄头铲地的农民……
即便如此,那家饭店也不可能一次性给马特这么多代金券,除非马特在那里有熟人。
根据这条线索,加里警官找到了饭店的人,询问之下,得知饭店里有一个女服务员亚当斯太太和马特走得很近。
亚当斯太太是个年轻寡妇,长得算不上多么好看。
不过这种生活相对贫穷的寡妇,也许为了生计,不会像其他未婚女士那么在意名声。
而且以马特的收入水平,能够有一个长期的情人,已经非常难得,在外貌上要求过多,可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亚当斯太太不太情愿地承认了自己和马特的不正当关系。
“他每过几天就会约我去某个旅馆,当然,每次都不是同一家。虽然这不道德,但是为了生活,我没别的办法,我每天要出来工作,周薪却只有六先令,我要养活我的孩子,就只能做这种事。”
亚当斯太太今年二十七岁,她的丈夫因为工厂的事故去世了,工厂主却并没有付多少赔偿金。
她和丈夫有一个女儿,今年才三岁,亚当斯太太和女儿住在临近贫民区的一个小联排屋的阁楼里,治安条件比在东区的巷子要好一些,每周的租金要四个先令。
为了让女房东帮忙照看一下她的孩子,不要让她一个人在家出了事故,亚当斯太太每天还要额外给房东太太六个便士,这样一算下来,她的周薪根本就不够用。
所以亚当斯太太最终选择放弃自己的自尊,做了马特的情人。
马特每个月会给她三十先令,也就是一镑半金币。
这样她就有钱养活孩子,并且能让女
儿吃点好的。
饭店里工作的人都对她的行为很反感,但亚当斯太太一个寡妇,靠自己确实赚不来什么钱,一周六个先令差不多是女服务员能拿到的最高薪水了。
为了养活孩子,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所以大家虽然不喜欢,但到底也能理解她。
饭店老板也对她偷偷拿代金券送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根据饭店老板的说法,昨天晚上“狼吞虎咽”的打烊时间是九点半,在那之后,亚当斯太太才离开饭店。
另一边,亚当斯太太的女房东则认为亚当斯太太是十点到家的,之后再也没出去。
“阁楼上面的木板不算特别厚实,人在上面走动,声音会很大,从阁楼下来的木楼梯也是,如果亚当斯太太从楼上偷跑下来,我是绝对会听见的。”
这是房东太太的原话。
亚当斯太太自己也对警察的审问感到莫名其妙。
“说实话,我昨天也忐忑了一宿。”亚当斯太太有点羞愧地说道:“您应该也明白,这笔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的孩子还很小,如果她每天能有一小块肉吃,她会长得很好的,不会像东区那些孩子一样发育不良。可是昨天马特并没有给我写便条,他通常会写便条到饭店里,可是我等了好几天……按理说他二十号就应该写的……”
亚当斯太太并没有收到马特约她见面的便条,这对她来说,可能代表着那每个月一镑半的额外收入会离她而去。
这可是亚当斯太太难以承受的损失,因为没了这笔钱,她可能就没办法继续住在现在这个“好房子”里了,也没办法让房东太太顺便帮她看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