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很确定,我们家在道德上从无缺失,更没有得罪什么精神错乱的疯子。”拉斐尔先生在听了格蕾丝的叙述之后,坐在扶手椅上不悦地为自己的家人辩解。
“而且,如果我真的得罪过什么人,他为什么不像个男人一样,直接过来找我呢?”
三个人坐在拉斐尔先生平时在家办公的书房里,格蕾丝看着书房里的摆设,确定拉斐尔先生在工作上应该相当严谨。
不过依靠他自己,是否能负担得起这么一栋对中产阶层来说有些奢侈的房子的花销,格蕾丝心底还是有所怀疑的。
“您目前是在哪里工作呢?”格蕾丝摊开自己的记事本,公事公办地问道。
“我在一家建材公司工作,因为这两年各地都在修建铁路,我们会为铁路局提供木材和生铁,你可以把我理解为炼铁厂和铁路局的中介商人。”拉斐尔先生说到这的时候,表情有些伤感,“我很快就要升任经理了,没想到家里会发生这种事,我最近一直很忙……”
“您家里的两个孩子经常会跑出去玩吗?据我所知,最近警局已经在报纸上告诫了镇民,尽量看好孩子。”
如果是那种没空看顾孩子的穷人家,格蕾丝还能理解。
但是像拉斐尔先生家这种殷实的中产家庭,按理说应该更重视孩子们的安全才对。
“您是指镇里的家庭报刊吗?我从来不看那个。”拉斐尔先生说道:“我平时工作很忙,早餐的时候也只会看一下泰晤士报的财经版块。我妻子也许会看那些报纸,但是她看报纸一般不会太认真。”
拉斐尔先生的表情有些尴尬,“她不太信任警察。”
这时在客厅休息的拉斐尔夫人闹了起来,似乎在指责警方没能阻止犯罪。
拉斐尔夫人大吵大闹的劲头儿,让格蕾丝的胳膊隐隐作痛。
不过现在人在外面,她也不好挽起袖子查看。
格蕾丝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把怒火烧向警察,并不能解决问题。
三人的谈话被迫中止,拉斐尔先生连忙拉开书房的门,冲到客厅,阻止妻子的疯狂行为。
“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连两个孩子都救不了!还有你!你
不是名侦探吗?为什么不能救救我的孩子……”拉斐尔夫人说到一半,自己就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拉斐尔先生走过去,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还冲着格蕾丝几人歉意地点了点头。
等到拉斐尔夫人冷静下来,可以正常沟通以后,几人才在客厅坐下来,询问今天的细节。
拉斐尔夫人今天下午没有收到拜访卡片,因此不需要招待访客。
吃过午饭之后,她就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根据小听差所说,两个男孩出去的时候,客厅里的座钟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克戈索尔镇的人口和伦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同时,它的犯罪率也比伦敦低得多。
在惨案发生之前,对于镇里的居民来说,最近的一次命案还是三年前的那次意外中毒的案子。
镇里的确有很多盗窃、斗殴的案子,但这些案子往往和孩子们没什么关系,而且案子本身也不致命。
因此今天两个男孩跑出去玩的事,房子里的仆人们根本没有多加注意。
而且目前还是孩子们的假期,距离初等学校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各家的孩子确实是经常跑出去玩。
两个男孩已经十岁了,不是那种四五岁需要人在旁边看顾的孩子,拉斐尔夫人平时也不会强制要求他们待在家里。
但是有关两个男孩被杀的地点,拉斐尔夫人表示不能理解。
“他们是很聪明的孩子,我叮嘱过他们不要去那种偏僻的小巷,平时他们都是去小公园或者广场那里,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玩。”拉斐尔夫人手里还抓着因为擦眼泪而变得湿漉漉的手帕,“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