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嘴上的这些辩解,当然是不可能让弗格斯探长放心的。
只不过,有一件不可忽视的事,帮助埃德蒙洗脱了嫌疑。
昨天晚上,埃德蒙被他认识的那群狐朋狗友催债,所以一直和那群人纠缠到了十二点半,才勉强被放走。
从时间上来讲,他根本不具备作案的可能性。
不过这小子确确实实因为这次的案件获利了。
卡文迪什先生虽说不是多么富裕,但也有三百多英镑的遗产,差不多相当于埃德蒙五年的年薪。
只是如果这个年轻人再不改掉他的恶习的话,这笔不菲的遗产,最终也不过是几场较大的赌博就能消耗殆尽的东西。
帕克目前还不能完全洗脱嫌疑,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为他作证,证明他没有杀死卡文迪什先生。
但私心里,格蕾丝觉得帕克不太可能会因为三十英镑突然杀人。
她今天也和帕克交谈了不短的时间,至少在她看来,帕克的精神并没有失常。
而且他也确确实实一直待在英国,没什么机会和那些纯正的非洲土著人接触。
不过弗格斯探长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嫌疑人。
在发现埃德蒙不可能是凶手之后,弗格斯探长就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帕克。
他和格蕾丝两人打了个招呼,就风风火火地往苏格兰场的方向去了。
格蕾丝和公爵大人站在新建好的月台上,看着底下的工人铺设新的铁路。
从去年开始,格蕾丝就已经把自己手里的铁路股票逐渐脱手,到现在,她的手里已经完全没有有关铁路的股权了。
而就在她将股票脱手后没多久,今年的铁路股票就开始呈现下跌的趋势。
格蕾丝知道,这些股票过一段时间还会有所回升,但过不了多久,就会极速下跌。
很多人都会因此赔上不少钱,连很多贵族乡绅都不例外。
话虽如此,英国的铁路建设,依旧会持续进行,直到全国各地都有火车通行。
两人在月台上站了一小会儿,格蕾丝就提议去皇家学会看看。
她对帕克所说的那群“科学家”很感兴趣,这些研究非洲原始文化的学者们,也许会让格蕾丝对那封匿名信产生新的灵感。
“我怀疑,那几艘船上的人里,可能会有凶手的同伙。”公爵大人和格蕾丝并肩往火车站外走,“而且写信的人,未必就是杀人的人。”
他提醒格蕾丝,“还记得那根钉子上的布料吗?那布料看起来像是丝绸一类的东西。但是,我不认为体面的夫人,会在半夜的时候去酒吧找人。”
“当然,我倒是觉得,有妓·女去找他的可能性比较大。”格蕾丝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而且两个人在酒吧的吧台前面,喝几杯酒是很正常的事,我想卡文迪什先生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候吝啬地对待赴约的女士。”
也就是说,那个赴约的人,是非常有机会给卡文迪什先生下毒的。
尤其卡文迪什先生在吧台,想要取酒的时候,会转过身去身后的酒柜拿酒。
在他转身的时候,赴约的人完全有机会在杯子内壁抹上氰·化物。
对于自己的危险一无所知的卡文迪什先生,在喝下那一杯酒之后,就会立刻发作,十几秒之内就会死于非命。
而作案者则可以从容地离开,因为没有人会对别人招妓的时候选得是哪名妓·女感兴趣。
甚至有可能,那个赴约的女人只是假扮成妓·女。
如果这个在吧台下方留下裙子布料的女人真的是凶手,恐怕弗格斯探长就有得忙了。
一来,伦敦的特殊职业从业者非常多。
二来,他们不能确定这个嫌疑人的真正身份是不是妓·女。
一路讨论着这个问题,马车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离白金汉宫不远的皇家学会。
由于很多科学家的研究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