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什先生似乎有什么事要办,因此才打发他先离开了。”弗格斯探长回答了问题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那家伙,因为最后看到卡文迪什先生和最早发现卡文迪什先生尸体的人,都是他。”
公爵大人这时站起身,拿起外套,“我们不如去现场看看。”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格蕾丝和弗格斯探长也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马车上,弗格斯探长大概说了一下卡文迪什先生的人际关系。
根据苏格兰场的调查,卡文迪什先生原本是个水手,因为脑子比较灵活,每次跑船运的时候,都会偷偷带回来一些珍贵的舶来品。
久而久之,他就靠着倒卖这些值钱的小物件,攒下了一笔钱。
卡文迪什先生知道海上的生活终究不稳定,有了这笔钱以后,他就在皮卡迪利大街租下了一个店铺,开起了酒吧。
皮卡迪利大街有着数量众多的交际花和站街女孩,这些人在烟酒上面花销很高,因此卡文迪什先生的生意一向不错。
根据住在附近的几名交际花所说,卡文迪什先生平时为人还不错,很多站街女孩在他那里都可以赊账吃早餐。
当然,卡文迪什先生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站街女孩想要赚来一顿早餐钱,实在是非常容易。
如果是那些没有固定工作或者刚刚失业的酒鬼,卡文迪什先生是一概不会同意赊账的。
几名交际花还声称,卡文迪什先生虽然没有结婚的意思,但他本人偶尔也会去某个站街女孩的住所“娱乐”一下。
因此昨天他半夜还没走,有可能就是在等某个女郎赴约。
“这家伙几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平时多数时间也都待在酒吧里,认识的都是酒吧的常客,一些小商人、交际花、站街女孩、过来寻找艳遇的水手、富人家的男仆之类的。但是这些人和卡文迪什先生似乎都没有太深的交情,也没有太多金钱瓜葛,最多就是赊账而已。”
“卡文迪什的亲人也只剩下一些不常联系的远房亲戚,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他本人也没有结婚,只有一个远房侄子,偶尔会来酒吧喝两杯。不过他这个远房侄子的经济状况,似乎不太乐观。”
弗格斯探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画像,“他这个侄子名叫埃德蒙,今年二十四岁,是个铁路工人。”
“铁路工人在工人里全是比较富裕的一群人了。”格蕾丝说道。
毕竟铁路工人可是被称为“工人贵族”,他们的周薪和一些受过中等教育的普通职员差不多,在二十到三十五先令之间,是可以让妻儿待在家里、自己独立养家的那种工人。
“我不说你恐怕也能猜到,一般这这种人之所以贫穷,不是因为赌博就是因为酗酒。埃德蒙这个人沉迷赌马,经常把自己一个礼拜的薪水赔进去,然后向自己的远房叔叔卡文迪什先生借钱生活。”弗格斯
探长提起这种人就觉得头疼。
“而且那个酒保告诉我,卡文迪什先生因为他的远房侄子总是去赌马,心里非常不高兴,所以最近埃德蒙再来借钱的时候,他都没有同意借钱给他。
卡文迪什先生训斥埃德蒙不应该赌钱,如果他把钱攒起来,现在恐怕都已经可以回乡下娶妻生子了。
他警告埃德蒙不许再去赌马,还说自己不会再借给他哪怕一个便士。”
卡文迪什先生还承诺会给埃德蒙提供食物,但是想让他拿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卡文迪什先生的做法的的确确是在为他那不上进的远房侄子着想。
然而埃德蒙是否领情,格蕾丝几人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停在了皮卡迪利大街,几人走下马车,钻进了那家名叫“奔跑的听差”的酒吧。
酒保仍旧待在吧台的附近,紧绷着脸等待着警察的进一步盘查。
酒保名叫帕克,是个二十出头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