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格蕾丝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凶手下毒的目标。
只有这些,才能成功阻止凶手的行为。
毕竟人每天都是要吃饭喝水的,格蕾丝和公爵大人就是长了十双眼睛,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盯紧所有人。
晚宴的时候,格蕾丝难得主动地过来宴会厅,和其他仆人一起充当起了宴会厅的背景板。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宴会厅里的人,提防着有人用特殊的方式下毒,同时也注意着这些人的言行举止。
目前来看,宴会厅所有的食物都是从听差端来的一道又一道菜里分出来的,应该没有下毒的可能。
而酒水也是由男仆一杯一杯倒好的,同样也是出自同一个玻璃酒樽。
而龙葵碱的致死剂量,通过在杯子内壁涂毒药的话,是根本不可能杀死一个人的。
更别提宴会厅里所有的杯子,在清洗过后,听差们都要用手帕擦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根本不存在涂毒药的可能性。
格蕾丝些微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来看,凶手要有某些特殊的举动,才能完成下毒了。
她在公爵大人身后不远处,身形笔直地站着,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注意任何人。
只不过她的存在,却让宴会厅里的某个人坐立不安了。
彼得斯子爵频频向自己的女儿看去,有些惊讶于她今天的态度转变。
从他的眼神里,格蕾丝看到的并不是喜悦,而是焦躁和厌烦。
彼得斯子爵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那么在乎他的女儿。
只有在艾玛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种让格蕾丝作呕的“慈父的微笑”。
格蕾丝自己就有一个好父亲,她非常明白一个真正的好父亲是怎样的。
至少她的父亲康斯坦斯不会对她露出这种虚伪的表情。
真正的爱是鲜活又热烈的,绝不会像彼得斯子爵表现得这样,浮于表面。
“我听说,我的艾玛最近在研究马铃薯的枯萎病?”彼得斯子爵这时突然提起了一个话题。
“哦?真的?”加尔斯先生冲着艾玛眨了眨眼睛,“那么,你最近的研究成果怎么样?”
艾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道:“我和特纳小姐刚刚把那些马
铃薯种下去二十天,它们还没有发芽呢……”
格蕾丝注意到,艾玛提起特纳小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舍的情绪。
应该说,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她居然还不知道特纳小姐被解雇了。
这件事其他人当然不会主动提起,但是特纳小姐本人至少应该告诉艾玛才对。
她为什么不告诉艾玛这件事呢?
还是说,明天的礼拜日,她想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想到这,格蕾丝就知道了,眼下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公爵大人也注意到了彼得斯子爵的不寻常,于是要晚宴过后,他突然变得非常难缠,让彼得斯子爵一直到睡觉之前,都没能从娱乐室脱身。
既然子爵阁下不知道女儿已经解除了误会,那么就不要让他知道了。
公爵大人心里这样想着。
而子爵夫人呢?
她此时正在书房和她的父亲商量遗嘱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把不动产都留给艾玛?”加尔斯先生不赞同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艾玛的性格和我不一样,如果给她动产,她很快就会挥霍掉的。”
“所以你就做出了这种对西蒙和尤利西斯不公平的决定。”加尔斯先生直接指出了女儿的错误,“一个合格的母亲,要公平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的语气变得比平时严厉了一些,“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玛格丽特?你不能因为艾玛是个女孩儿,就一味地溺爱她,这是不利于她将来独立生活的。
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