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住在与发现尸体的那条街隔着两个岔路口的街道上,而她对门的邻居,是一名制鞋匠。
这名制鞋匠姓肯特,是个勤劳的男人。
只不过这家伙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喝酒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的妻子是个难得的美人,因此鞋匠肯特总是盯她盯得很紧。
“您听到这里,一定觉得肯特太太行为不检点。”老太太皱着眉头,“然而事实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暴躁的鞋匠不许她和任何男人说话,只要发现她和别的男人聊了几句,他当天晚上就会喝很多酒。”
说到这的时候,老太太满
脸嫌弃,“那家伙根本不算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才不会对女人动手。结果这家伙娶了那么好的妻子,却总是把她打得光着脚满街跑!然而酒一醒,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打人的不是他似的。”
“我们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能听见肯特太太的尖叫声。”老太太叹了口气,看向弗格斯探长,“我已经一个月没看见她了,肯特说她回苏格兰老家看望亲戚去了,可是我却不怎么相信他的鬼话。”
她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一只手挡在脸颊上,小声说道:“我昨天看见他收拾东西了,我猜他是想逃走,他一定是看了报纸做贼心虚。”
弗格斯探长听了这话,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带着几名警员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赶往了老太太所说的地址,去抓捕那个动不动就打老婆的制鞋匠。
而在弗格斯探长离开的这段时间,格蕾丝和这位老人聊了一会儿。
老太太告诉她,那个姓肯特的制鞋匠嫉妒心很强,但是不生气的时候,对妻子也很不错。
然而再怎么样,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永远不和其他男人说话。
肯特这个人大概是因为自己各方面都很平庸,因此格外担心自己那漂亮的妻子与人偷情,只至于到了病态的程度。
在格蕾丝看来,这样的男人就是心理变态,所谓的在乎不过都是殴打妻子的借口。
这种男人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力,就用爱给自己的暴力行为披上一件好看的外衣,自欺欺人。
不过如果老人所说的都属实,院子里的女尸确实是制鞋匠肯特的妻子,那么她的死恐怕和布朗的死没什么必然关联。
当天下午五点钟,弗格斯探长在码头上抓住了那个姓肯特的败类。
这个在家里对着妻子挥舞拳头的男人,到了警局却抖得像筛糠似的。
当然,格蕾丝也基本料到了。
家暴的男人多数都是窝里横,正因为在外面生活不如意,这些废物才会回家冲着柔弱的妻子撒气。
肯特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承认自己在亨特先生家的院子里,失手打死了妻子。
而他当天殴打妻子的理由,是因为他的妻子买东西的时候,和兜售杂货的小贩说了几句话,而这一
幕恰好被他看到了。
了解他脾气的肯特太太知道自己晚上必然要挨揍,因此睡觉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
事情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当天夜里,肯特就喝了不少朗姆酒,一回到家里就拿起了壁炉边的拨火棍。
肯特太太吓得拔腿就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很快就跑到了亨特先生家的那处院子。
因为那处院子没人,肯特太太就钻了进去,想要逃进别墅里,把门锁上等肯特酒醒。
然而她哪里跑得过人高马大的丈夫?
肯特在院子里就抓住了她,把她狠狠地揍了一顿。
肯特太太满脸是血,拼了命地逃跑,这时候车夫汉特刚好路过。
看见自己的妻子往别的男人所在的方向跑,原本就妒火中烧的肯特立刻就失去了理智。
等他停下动作的时候,他的妻子肯特太太已经倒地不起,他手里的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