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宽容。
格蕾丝曾经去过很多标榜着“改造”失足妇女名头的修道院。
那些曾经做过不光彩行业,或是识人不清被骗**的女人来到这些地方,所做的工作就是“清洗”。
她们每天都要为一些中产家庭浣洗衣物,以求自己能够被“净化”。
格蕾丝对此嗤之以鼻。
想想这些修道院里妓·女和被骗的女仆的数量,便可以推算出,整个英国有着五倍于这些女人数量的嫖·客和负心汉。
英国政府和慈善机构与其每天想着怎么“净化”失足妇女,倒不如每年筛查一下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及时对他们进行化学
阉割,倒是可以有效减少失足妇女的数量。
而奥利弗夫人最让格蕾丝欣赏的一点,就是她从不强制失足妇女从事洗衣女工的工作,反而积极地鼓励她们学习其他更有技术含量的生活技能。
据说她的修道院里,还培养出过不少擅长记录的女速记员。
不过可想而知的是,要维持这么多人的生计,奥利弗夫人自己自然是投入颇多。
即便如此,她的可用资金仍是捉襟见肘,时有短缺。
格蕾丝在半个月前曾经资助过奥利弗夫人一些钱,让她能够买下一个新的院落,安置越来越多的失足妇女和孩童。
眼下她看着这个朴素的信封,猜测奥利弗夫人可能是又遇到了困难。
因为她在格蕾丝这里支取的钱算不上太多,在其他人恨不得让格蕾丝捐赠十万英镑的时候,奥利弗夫人根据房地产市场行情,仅仅向格蕾丝索要了刚好能够买下一个郊区院落的钱。
要格蕾丝来说,奥利弗夫人也许自己还要搭进去不少钱。
不过当她拆开信封的时候,却发现奥利弗夫人说的事和钱并没有太大关系。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敬爱的克里斯蒂先生:
日安!
首先,请允许我再次向公爵大人的慷慨,以及您的热情帮助致谢。
不过,让我深感愧疚的是,眼下我也许又要给您添上一桩麻烦。
就在三天前,我在米彻姆郊区发现了一处合适的院落。这个院落比我预想中的要大的多,里面包含的几栋房子也相当不错。
而且令人震惊的是,这处院落的售价只有市价的一半,您赠送我的那张支票足以买下它,甚至还有所富余。
说到这,您恐怕会觉得我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一开始我也这样想,直到当地居民的议论,使我产生了一些疑虑。
当我到达米彻姆的时候,曾在院子周围转了转,以估算这里到底可以容纳多少人。
就在那时,附近的一位居民拦住了我,好心地提醒我,认为我‘不该围着一座不详的建筑’打转。
我心中不解,因此追问了几句。
根据那位居民所说,这处院落实在是个不祥之地,有好几位租住了这里的住户都出了大事。
原本我以为这
只是荒僻郊区的一些可笑传闻,直到今天凌晨,有人在那座院落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我才终于有所警惕。
说实话,我给您添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但为了不浪费这笔宝贵的资金,我对这座院落仍旧有着很强烈的购买欲。
毕竟这么大的院子,能够有如此低廉的报价,这属实让人心动。
而且妇女和孩子们搬到这里,也能住得更宽敞一些。
然而这具突然出现的尸体也的确令人担忧,因此我想斗胆请求您前来一看究竟。
苏格兰场的弗格斯探长眼下也正在这里,对于这具尸体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目前还没有定论。
如果您能够破解这个谜团,解开这座院落不详的秘密,或许您资助我的那张支票,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的寄信地址,即是此院落的所在地,我和弗格斯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