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交代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多余的,弗格斯探长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之后弗格斯探长传唤了最后一个宾客,邓恩先生。
实际上,邓恩先生身上的疑点并不多。
而且从他房间发现的毒药也并没有动用的痕迹。
不过作为警方,弗格斯探长有义务把事情问清楚。
毕竟他有拿走毒药的行为,就证明他有害人的倾向。
并且弗格斯探长还有其他怀疑。
比如这个男人会不会表面不声不响地,背地里却和艾略特小姐有一腿。
要是这个假设成立,案子可就更复杂了。
弗格斯探长说了毒药的事,表情很是严肃地问道:“邓恩先生,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为什么克拉克男爵丢失的那部分乌头·碱搽剂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邓恩先生嗫嚅了半天,最终低声说道:“我是给自己用的。”
他的话让弗格斯探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如果你这么做了,就是违法!”()
格蕾丝看着邓恩先生,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似乎正在进行茶渣占卜。
那时候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这个人看起来有一根敏感的神经,一个占卜结果就让他精神恍惚。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格蕾丝开口提问。
“我……”邓恩先生开始局促不安,他不擅长说别人的坏话,因此说话的过程磕磕巴巴,格外不流畅。
“我的日子过得不太好,从前就是,现在也是。克拉克男爵……他虽然帮助了我,但他和我母亲是一样的人,脾气暴躁,丝毫、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克拉克男爵确实对邓恩先生格外恶劣,而且从其他男宾客的表现来看,他们虽然同情邓恩先生,但言语中也有些看不起他。
这种完全不敢反抗雇主的男人,在他们眼里相当窝囊。
毕竟就算是男仆,如果在工作中受得委屈太多,也是会忍不住请辞的。
“但是我听说艾略特小姐对您还不错,您不该只考虑痛苦的事。”格蕾丝半劝诫半试探地说道。
邓恩先生听到她的话,眼睛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啊,她对我是还不错,艾略特小姐对谁都很好。”
“前天宴会的时候,您似乎在对着她发呆?”
邓恩先生的脸立刻红了,“不、不!老天!您误会了!我当时只是在发呆,并没有注意自己在对着谁。”
他为难地瞄了一眼弗格斯探长,继续说道:“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该什么时候喝下那瓶毒药,所以根本没注意周围都有谁。”
这时格蕾丝抛出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我听说,克拉克男爵似乎患有不育症。但是艾略特小姐最近却怀孕了,这件事您知道吗?”
她面前那把受审者的椅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响声。
坐在上面的邓恩先生反应很大,似乎做贼心虚。
“艾略特小姐接近您还有别的目的吧?”
这样无情的逼问让邓恩先生招架不住,很快,他就掏出手帕开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我、我可以发誓……只有、只有那么一次,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我那时候喝醉了……我不是故意……”
邓恩先生已经很难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他似乎一受到刺激就开始磕磕巴巴,这也难怪克拉克男爵那种暴脾气的人总是拿他当出气筒。
像克拉克男爵这样强势的人,一旦下定结论,就是不容反驳的。
但邓恩先生说话的习惯,就是下意识地推卸责任。
这应该与他母亲的虐待有很大关系。
“克拉克男爵死前的下午曾经把您叫去书房,你们两个谈了什么?”
邓恩先生眼看着有关艾略特小姐的提问已经过去,不免松了一口气。
他逐渐冷静下来,声音又重归平和,“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