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曼尼康帝那么好的酒,总得醒好了再端过去。”
于是霍金斯先生就在自己的工作室偷偷开了一瓶罗曼尼康帝,倒进醒酒器里醒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去厨房看了看,确定了一下下午茶的点心没什么不好的,就又回到了工作室,想要试试酒有没有醒好。
结果门没关严,这一幕刚好就被巴克兰小姐看见了。
两人一碰面,管家就讥讽了巴克兰小姐一句,说“体面的淑女不该来仆人的地盘”。(②)
巴克兰小姐看他偷喝名酒
还如此猖狂,就忍不住冲到了书房,找克拉克男爵告了一状。
根据仆人们回忆,那天巴克兰小姐出了书房确实脸色不佳。
从这方面看,男爵阁下确实有可能如霍金斯先生所说,并没有相信巴克兰小姐。
而且雷克斯医生也确实说过“霍金斯那老小子下午的时候蹑手蹑脚地给克拉克男爵送酒”的话。
这样一来,偷喝酒的事确实算得上是误会一场。
只不过虽然霍金斯先生没有偷喝酒,他也依旧杀人动机。
毕竟克拉克男爵要解雇他的事,格蕾丝可是在仆人房亲耳听到的。
虽然鼻烟壶是托马斯偷走的,但克拉克男爵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不仅斥责霍金斯先生保管不力,言谈中还有暗指他监守自盗的意思。
这对一个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的老管家来说,无异于酷刑。
更别提解雇和不给介绍信这两件事,足以击毁霍金斯先生的职业生涯。
对于弗格斯探长的质疑,霍金斯先生解释道:“我其实知道男爵阁下当时正在气头上。他叫我去书房,原本是想给客人们展示一下自己的收藏,结果我回工作室一看,却发现他最喜欢的那套鼻烟壶不见了。他当然是要生气的,这我完全理解。”
想起克拉克男爵当晚的惨死,霍金斯先生悲从中来,“我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再向他解释解释的,我甚至打算让其他人搜索我的卧室,以示清白。我可以向您保证,那套鼻烟壶我绝对没有染指。”
弗格斯探长笑了两声,说道:“这个我倒是相信,因为鼻烟壶是被另一个人拿走的,眼下已经追回来了。”
“啊,那可就太好了,只要解释清楚这件事,我想小克拉克先生是会愿意给我写介绍信的。”
“即使证明你是清白的,你也不愿意在男爵府服务了吗?”格蕾丝追问道。
“唉!要是男爵阁下还活着,我当然愿意继续待在这……但是现在他去世了,下一任男爵是小克拉克先生,男爵夫人自然就是巴克兰小姐。我以前一直盼着男爵阁下能让他的侄子改变主意,可是现在可没人能管住小克拉克先生了,他一定会娶巴克兰小姐的。我如果不识趣地留在这,才是真的没有好果
子吃。”
“你似乎并不怀疑巴克兰小姐?”
霍金斯先生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要是我有哪怕一点证据,我都会指控她的,可惜我完全没有。”
弗格斯探长重新挂上认真的表情,问他,“那天晚宴后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必须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巴克兰小姐和小克拉克先生不见的,总之他们两个吃过晚饭没几分钟就不知道去哪了。”
“这个我们知道,接着往下讲。”
“然后艾略特小姐端着酒杯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要把酒给男爵阁下喝。”他咕哝了一句,“艾略特小姐这些天的酒都给男爵阁下喝了。”
“你当时没给吗?”
霍金斯先生老脸一红,“我也给了,当时雷克斯医生正在和他的夫人聊天,趁着机会,我们几个都把酒给男爵阁下了,只有邓恩先生没给。他那天怪怪的,一直在盯着艾略特小姐发呆。”
“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