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污蔑我偷听,就一个转身的功夫,我又能听到什么呢?”巴克兰小姐忿忿不平地为自己辩护。
格蕾丝按照记录继续询问:“你后来又一次去了书房,在门口见到了走出来的艾略特小姐。听她说,你看见她的时候有些惊讶?”
巴克兰小姐的脸上也流露出一瞬间的不屑,“是啊,我当时很惊讶。因为虽然我没有刻意偷听,但我还是听到了一点东西。艾略特小姐似乎说了‘怀孕’,克拉克男爵当时的笑声很大,我猜他一定很高兴。所以我才惊讶,为什么艾略特小姐离开书房的
时候脸色那么不好。”
“她的孩子有可能是未来的男爵,她却觉得不高兴,多么奇怪呀!”
弗格斯探长似笑非笑地问她,“你就不怕小克拉克先生继承不了爵位?”
巴克兰小姐摇了摇头:“托马斯不擅长打理财产,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比起把整个男爵府留给他,我更希望克拉克男爵留给他一些信托基金。这样,他就没办法提前支取那些钱,同时我们每年还能有钱花。如果男爵府到了他手里,恐怕我们破产的速度会更快。”
察觉失言,巴克兰小姐连忙请求房间里的几位男士,“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托马斯我的想法,我在他面前一直很听话,也从不发表什么有主见的看法,他一向喜欢温顺乖巧的女孩儿。”
“你觉得艾略特小姐当时为什么会生气呢?”
巴克兰小姐露出尴尬的神色,“我猜……可能是男爵阁下并不想和她结婚吧?”
“为什么这么说?那可是克拉克男爵唯一的孩子。”
“克拉克男爵很在意女人的出身,这一点从我的身上就已经体现得非常清楚了。艾略特小姐虽然年轻貌美,做情人绰绰有余,可是克拉克男爵这么保守的人,应该是不会想娶一个歌剧演员为妻的。”巴克兰小姐又一次流露出不屑的情绪,“从出身来看,我至少还是职员的女儿,不用外出工作。”
言外之意,像艾略特小姐这样自己在外讨生活的女人,社会地位其实还不如她。
格蕾丝之前的感觉确实没错,艾略特小姐和巴克兰小姐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两个人都是那种擅长交际的笑面虎,因而没有被男士们看出来。
这时弗格斯探长拿出了从巴克兰小姐房间里发现的那盒鸦片,“这个是你的,对吗?你买这个是干嘛用的?”
弗格斯探长可没忘了书房那杯放了鸦片的咖啡,那么多的鸦片,可是会直接让喝咖啡的人去见上帝的!
“这是在药店买的,我有时候会牙疼,用这个止痛效果很好。昨天晚上我还用它兑了一杯白兰地,用来止痛。”()
弗格斯探长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药膏,一字一顿地说道:“啊,是吗?喝一杯白兰地居然需要这么多的鸦片吗?”
盒子中间空了一大块,即使是对瘾君子来说,这个剂量也明显是过量了。
巴克兰小姐错愕地看着盒子中间挖空的部分,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这……这不是我用的,昨天它明明还是满的,我只用了非常小的一块,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
“昨天晚上你是否去过书房?”
巴克兰小姐摇摇头,否认道:“我没去过,昨天晚上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克拉克男爵说上一句话,就被托马斯拉去下棋去了。后来我们又一直打牌到十二点,十二点一到我就上楼休息了。我的房间就在艾略特小姐对面,如果我半夜跑出去,她应该能听到。”
交代完了这些,巴克兰小姐也被允许离开了审讯室。
“那杯有鸦片的咖啡到底是谁下的?虽然克拉克男爵没有喝,但是很明显是有人要害他。”弗格斯探长越发觉得案子匪夷所思。
因为这群人各怀鬼胎,他很难完全信任其中某一个,也就无从判断谁在撒谎。
之前去问话的警员回来向他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