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爸在蒙省有一个马场,我可能会去那边看看。”
“哈哈哈,去当弼马温啊。”
“没错。”程浙笑,“等你什么时候回国,可以过去骑马玩。”
“好!”
程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沈直:“一个小礼物,留作纪念。之前的联系方式我以后都不用了,等我换新手机了,再给你发信息。”
“什么啊。”
沈直好奇地接过来一看,眼睛亮了,“国际X大赛的奖牌?你赢的?”
程浙笑笑:“走了。”
沈直拿着奖牌翻来覆去地看,兴奋地说:“行吧,我也不沾你的光,我的第一块奖牌也预定给你了!”
刚说完又立刻看向沈画:“姐,你别吃醋啊,我第一块奖牌肯定没那么好,等我拿个金靴啊什么的,再给你。”
沈画看他:“那我等着。”
程浙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又回头看了眼沈直:“好好踢。”
沈直:“那必须的。”
程浙笑了一下,离开沈直病房。
不用贺宗野吩咐,几位警察就押住了程浙。
沈画又给沈直的伤口检查一遍,让沈直赶紧上床睡觉。
沈直可怜兮兮地说睡不着……
沈画给他按了按穴位,让他缓缓睡着,她才离开。
从沈直病房出来,刘路就在等她。
“怎么了?”沈画问,“又出什么事情了?”
刘路连忙说:“没事,言放抢救成功,但医生说他伤了声带,以后也说不了话了,这也不要紧,他人有口气能认罪就行。那个程浙,说要见你。”
沈画目光微冷:“他有交代什么吗?”
刘路抓了抓脑袋:“他说也要给你一个交代,要见你才说。”
沈画皱了皱眉。
刘路说:“贺队叫我过来请你去一趟,早点弄清楚早点结案吧。”
见到沈画过来,程浙笑了一下。
“沈老师,你来了。”
沈画坐下:“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只是几天家教,不必这么叫我。”
程浙笑:“那叫你沈医生吧。”
沈画不答,都无所谓。
“我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讲起。”
“沈老师,我从没想过要伤害沈直,你信吗?”
程浙说。
沈画:“我只看事实,事实就是沈直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差一点就毁了他的人生。”
程浙垂头:“怪我。”
“小时候,我爸的公司规模还小,也不在海市,在西省的一个城市起步。”
“我爸妈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我妈总疑神疑鬼,觉得我爸外面有女人。实际上我爸忙得要命,根本没那功夫,可我妈不信。”
“他们一见面我妈就开始各种猜疑,后来我爸也不爱回家来,我妈就更草木皆兵,不断告诉我,说我爸爸不要我们了。”
“在我6岁那年有一回,我爸在应酬,我妈不信,非要拽着我去找我爸,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应酬。”
“去了之后,果然是我爸在跟几个生意上的人吃饭。很大的包厢里,挺多人。我妈知道搞错了,就把我推过去,说我非要找我爸。”
“我爸脸色不好看,我见到那么多人也有些害怕……有个叔叔,笑着把我抱过去坐在他怀里,问我想爸爸了是吧,还给我夹菜……”
“后来有一天,我爸说上次抱我的那个叔叔家的大哥哥考上大学、小哥哥考上高中,要举办宴会,邀请我们过去。”
程浙的语速很缓慢,几乎停滞。
他好像陷入回忆中拔不出来。
“我爸中途临时有事走了,说要我妈来接我。”
“那个岁数比我爸爸还大的叔叔,或者应该叫伯伯,说带我去玩更好玩的东西。”
程浙双手十指绞着:“他咬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