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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近(2 / 3)

也好,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你自在些。”楚薄硬着头皮又道。

自从楚倾让楚枚给她带了那些绝情的话之后,她就总在想这些年的事情。

她以为她在为他好,她希望他能一生安稳才会那样磨他的性子,可到头来她却最让他失落。

是她不曾给过他一丁点希望和认可,所以陛下对他好一阵子他就沉沦其中了,哪怕他明知日后可能会失圣心,也仍旧觉得陛下比她好。

这一切未必能证明陛下对他多用心,但一定证明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他心里有多不济。

想清楚这些让楚薄觉得挫败得很。她懊恼于他的叛逆,或多或少地觉得他不配做她的儿子,这些日子却愈发觉得,其实是她不配做他的母亲。

“你姐姐前阵子出去办差……给你挑了匹不错的马。原要送进宫里,现下你回了家来,倒更省事。”她尽量故作轻松地说着,说完缓了缓,才又有力气续道,“我昨晚带小杏去逛集,挑了些手鞠球,一会儿拿来给你,小杏说姜糖喜欢。”

这种交谈让楚倾觉得无比奇幻。

他们得有多少年没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在他印象里母亲总是横眉冷对,在母亲的印象中他应该也差不多。

安静在空气里蔓延了半晌,楚倾轻轻一咳:“我正好要喂姜糖吃鱼,母亲想不想看看?姜糖馋得很,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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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光阴转瞬而逝,七月初,安王胎动,女皇甚为关切,当即遣了太医前往。

胎动中的安王却似乎心神不宁,冷汗直流间依旧暂且屏退了旁人,只留了亲信在身边,吩咐了好一会儿事情才又唤了旁人回来。

而后王府里足足忙了三个时辰,直至婴孩啼哭响起,众人才骤然松气。

屋内的床褥收拾妥当,方才得了吩咐的侍从即刻进了屋,堆着几分讨好的笑意禀说:“殿下料事如神,方才侧君急着前来探望,正君果然挑了礼数上的疏漏,找了他的麻烦。原是要杖责三十,下奴赶过去时刚打上,已拦了下来,侧君并无大碍。”

“……杖责三十。”安王生产时的虚弱还没完全缓解,脸色发着白,吸着凉气念了遍这四个字。

这样的大刑根本不该动到王府侧君身上,她知道此时此刻她该心疼一下侧君。但一时间,她心中只被震惊填满,也顾不上其他了。

是真的,元君说的是真的。

这些日子她都在劝自己说元君所言皆是无稽之谈,重活之说姑且不提,一直按兵未动的她缘何会突然急着谋反也先不论,单说侧君家中何至于因为她府里的后宅之斗就闹到宫里?根本就不可能。

如今才知正君竟是下了这样的重手。这三十板子打完,不仅侧君要重伤,侧君家中都要跟着丢几分颜面,自是要闹到宫里争个公道。

虞绣强定心神:“让太医直接去侧君哪里,让他好好养着,就说过几日我去看他。”

侍从躬身:“殿下放心,侧君也知您刚生了孩子,让下奴定要劝您一句,说他也没什么事,您安心坐月子,过两日他来看您。”

“也好。”虞绣吁着气缓缓点头,沉了沉,又问,“几个乳母都稳妥么?”

“稳妥的,稳妥的。”侍从回道,“本都是精心挑选的,方才也让太医都把过脉,断不能出一丁点问题。”

虞绣轻轻地嗯了声。

或许这件事是府中的不睦先前露了什么端倪让元君知道了,所以让他说准了呢?

且再看看。

然而短短四日之后,却有侍从在深夜闯进卧房,面如土色地下拜说:“殿下……乳母林氏突然得了场急病,几个时辰的工夫,人没了。”

虞绣嚯地坐起来:“你说什么?!”顿了顿又道,“那日本王问你,你可还说乳母都稳妥,太医还把了脉。”

“这当时……当时确是都稳妥的啊!”侍从又惊又怕,几乎要哭出来。虞绣面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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