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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2 / 3)

帐子却让她脚下顿了顿,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她心底往上顶,窃窃低语地与她说:进去看看吧。

进去看看吧,你都知道他病了,又从门口经过,出于客气也该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吧,你们已经很熟悉了。

进去看看吧,只当是同事之间打个招呼呢?

虞锦在酒精冲撞出的迷糊中犹如着魔,一壁轻扯着哈欠,一壁揭开了帐帘。

外帐里没有人,走进中帐,两名宫侍赶忙施礼:“陛下圣安。”

于是内帐里语声骤停,唰地一静。

邺风揭开内帐帐帘的时候,楚倾刚将中裤裤脚放下,却不及穿上外袍,只一身雪色中衣坐在床边。他想起身见礼,施力间身形却一歪,所幸被楚休扶住。

“……陛下。”他有些局促地颔了颔首,虞锦点了点头,楚休扶他坐回去。

她站在门口打量了他两眼,自顾自解释:“朕听说元君病了,刚好路过,过来看看。”

他道了声谢。

她走向他,迟钝地想起他刚才站不稳,眉头微锁:“可是今天出去跑马伤了腿么?”

“没有。”他立刻否认,像是怕她自此不许他再去跑马了。

楚休不满地皱眉:“什么没有?分明就是。这么冷的天非要这样折腾,旧疾能不犯吗?”

“……旧疾?”虞锦神思一震,酒劲骤退三分。

他出身绮罗,哪里会有腿上的旧疾呢?如果有,那就是去年那场长跪留下的。

楚倾哑音开口:“臣没事。”

“你又逞什么强!”她突然被他这句话激出了火气。

“弯弓猎鹿?箭无虚发?谁会在乎你会不会那些!”她喝道。

她其实想说,你这样硬撑又是给谁看呢?你就不能好好养着,对自己好一点?

你这种自虐式的逞强,还不如记仇恨我来得实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话说出口就变了味。

楚倾神情僵住,接着,虞锦眼看他眼底的光芒一分分变得黯淡。

他说:“臣日后不会了。”

顿了顿,又说:“陛下恕罪。”

她说得对,谁会在乎他会不会那些?

那些是当下男人碰都不该碰的东西,就是开明如先皇,听说他竟然曾学过那些时脸色也有些复杂,绷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夸出一句:“也好,有几分先时男子的风范。”

而她,自然更不会喜欢。这种事落到她耳朵里,她不怪罪就已不易。

可他其实也并没有想逞强,只是觉得纵马射猎实在畅快。

他的一生也没有多少这样的畅快。

但她既不高兴他去,他日后不再去了便是。

“你真是……”虞锦还想再骂,但越看他越是骂不出来。

大约是在养病的缘故,他平日总以玉冠整齐束着的发髻散下来,墨色的长发垂在白色中衣上,衬得病中的肤色愈发苍白。

这种苍白彰显着虚弱 ,让人不忍苛责。

她的话就这样被卡在嗓子里,一股后悔旋即返了上来。

刚才她在做什么呢?她口口声声骂他,怪他逞强作死,潜意识里不过是以此逃避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

她本是来探病的,却只因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逼得病人一句句跟她认错。

虞锦说不下去了,缓着气又上前两步,坐到床尾的位置。

打量着他开口,她的语气仍含着残存的生硬:“你喜欢骑马射箭是不是?”

“没有。”他淡漠地否认掉了,顿了顿,又说,“猎来的那三只鹿,臣会让人埋了。”

就当没猎过。

她听出他在跟她表态。

她黛眉挑起:“埋了做什么?让人做个护膝给你不是正好?免得下回骑马再冻着。”

下回?

他揉着膝盖的手停了,偏过头来看她。

便看到她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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