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态度变得无比坚定,直到快要抵达陆子珩的身边。
陆子珩不解:“阿祈,你想和我打?”
两人一个在走廊里,一个在走廊外,在清透的月光下遥遥相望。
往日殷长夏面对陆子珩时,大部分时间都在装弱,便是不想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殷长夏站在风中,面色病白,有种夺人心神的美感:“哥,这一次是你错了。”
他的身上带着种脆弱,仿佛一折即断。
陆子珩并未回答,连眼皮都没有抬,无声而寂静。
一条大鱼朝两人中央砸落,走廊顶部被那巨大的身躯砸烂,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上空的宗昙暂时压制住了那两条大鱼,这一条就是被他给砸下来的。
不能浪费时机!
夏予澜:[绕开这边的进入口,往那边跑。]
殷长夏飞快的绕过了垂花门,朝着另外的通道跑了过去,呼吸间已经带上了急促。
他要进入存放凶棺的祖祠!
他在风里全速奔跑的样子,让夏予澜心头生出极大的震动。
夏予澜知道迟早会被反噬,尤其是死后,毕竟夏家每一代都如此。
但这一次是夏家失约,供奉中止,殷长夏再度供奉凶棺,竟然不是遭到报复,而是遭到保护。
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难道没发现,你的厄运停止了吗?身体也在变好?]
殷长夏微怔,忽然间想起来,他的确已经好久没有倒霉了。
往日走个路都能被绊摔,鬼物总是大批追着他跑,莫名的身体虚弱。
[那几口凶棺,前所未有的……]
[喜欢你。]
这一次夏予澜作为镇棺人,体会到的竟不是憎恶的感情。
而是喜欢。
没有一个夏家人能享受此殊荣,也唯有殷长夏。
夏予澜都在想,或许这一次,它们不会那么猛烈的反噬。
殷长夏沉声道:[我知道了。]
上方的宗昙吸引了大部分攻击,殷长夏冒着危险,飞快的绕到了那栋屋子的后方,终于钻到了那栋屋子里面。
陆子珩眸色淡淡,脸上无悲无喜:“就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
他的确动了手脚。
后面开启的两口棺材如雏鸟效应一般,只认第一个开启凶棺的人。
再加上双鱼玉佩的影响,对陆子珩一心一意。
陆子珩加入了战局,分出一头大鱼,猛地钻到了房屋内,想要尽快摧毁那几口凶棺。
殷长夏也刚到里面,和那头长满红色鳞片的大鱼撞了个正巧。
殷长夏拔出了匕首,手心里全是粘腻冷汗,不确定自己能否能够压制过他。
[开凶棺!]
[你身上有鬼种,和樊野是相互制约,有了他战局就能立即改变!]
殷长夏咬咬牙,不再和大鱼耗费时间,飞快冲向了那口凶棺。
然而它岂能如殷长夏所愿?
鱼尾猛地扫了过来,要将凶棺毁得稀巴烂。
殷长夏朝着上方喊:“蛇鳞藤!”
园丁骤然出动,之前不敢靠近的地方,也因殷长夏的声音,像一根根爬行的蛇,扭曲着身体缩到了里面。
只是几秒之间,蛇鳞藤已经绑住了凶棺,死命的往外拽。
殷长夏的面颊戴上了怒面,匕首燃起了鬼火,猛地窜向了那尾大鱼。
既然谈不拢,他就用武力碾压。
殷长夏直视着那尾大鱼,尽量将它往樊野制成的‘绿洲’上引去:“只不过被动了点手脚而已,谁是主人都分不清了吗?”
—
上空的明月再度被乌云所遮盖,像是被吸饱了墨汁,浓稠得快要滴落下来。
宗昙亮起了鬼火,将青色大鱼围困其中。
宗昙微微的仰起头,冷然的漂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