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
附近有光柱,便意味着,游戏在清扫失去阳寿的玩家。
光粒飞舞,翩翩如蝶,瑰丽又让人迷失,然而这却是由玩家的死亡所带来的。
家园一切的瑰丽,都建立在腐朽之上。
殷长夏深深明白,陆子珩看似稳定的表面暗藏着什么东西。
他的弱,就是陆子珩的稳定剂。
殷长夏僵硬的站在雨里,内心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他,得糊弄过去,一定要糊弄过去,不要正面和陆子珩硬碰硬。
可在听闻了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就连说谎也无法做到。
殷长夏声音发瓮,带着浓浓鼻音:“你一直在试探我?从焦兴凯,到尹越,再到霍一尘,现在能确定了吗?”
那张薄薄的窗户纸,竟然以这样的形式被捅开。
陆子珩:“……”
正因他无法再继续忽视下去,在a级玩家会议上,才会比往日更加不稳定。
陆子珩:“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就确定了。”
他是凶棺之主。
就算他四年前再怎么阻止,事情还是望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殷长夏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四年前,你就知道了凶棺?”
陆子珩:“阿祈,我教你,你厄运缠身了那么多年,现在知道了原因,你应该对别人的态度更激烈……更厌恶才对。”
凶棺关系夏家福祉。
那便是凶棺催促着要新的镇棺人的报复。
陆子珩不肯去死,也不肯成为镇棺人,那些东西便加诸在了殷长夏的身上。
他分明是想袖手旁观的。
可直到听闻殷长夏得了绝症。
陆子珩那个时候,便疯了似的晋级,当了四年的e级玩家,升级为a级玩家,不过短短几月。
这便是理由。
许多事情,殷长夏已经明白了理由,内心翻涌着各类情绪:“你是别人?”
厄运缠身。
原来那么久之前,便是凶棺在催促着他了。
陆子珩:“……”
陆子珩:“那你怪我吗?”
殷长夏急急的说:“怎么会。”
“那就好。”
陆子珩终于露出了一个虚浮的笑容。
殷长夏也跟着他笑了起来,便觉得陆子珩是暂时释怀。
然而陆子珩的下一句话,却让殷长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可你不怪我,我却怪你们。”
殷长夏:“……对不起。”
“你看你,总学不会逃避。”
陆子珩的声音极轻,像是随时都会消散,“你应该说,这是爸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应该怪我。”
殷长夏摇头:“那你应该怪谁?”
陆子珩:“……”
他没想过殷长夏会这样回答。
便连后方的裴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也在微微发僵。
陆子珩:“这种话……是想我恨你?”
陆子珩的手从他的面颊,缓缓落到了脖颈,那正在热烈跳动的动脉上面。
充满了威胁性。
“不想。”
殷长夏身体在轻微抖动,他对想要说的话,极其抗拒。
饶是如此,他还是选择继续,“如果……你必须依靠这种形式支撑下去,那你可以暂时恨我。”
陆子珩:“暂时?”
这话挺有趣。
殷长夏铿锵有力道:“我会打开所有凶棺,彻底放你们自由!”
他说的是你们,而非你。
裴铮呼吸乱了几拍,就不知道殷长夏的这句话里,有没有包括他了。
可他行事太出乎意外了。
裴铮身体倚靠在墙上,抬眸看向了这场绵绵小雨。
但凡他能有一丝逃避,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一来,他便能做得更绝,也不必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