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地百姓都称他鱼佬。
他是师父的至交,医术高明。
“你小子怎么跟公主在一块了,不是说退婚了吗?”鱼佬笑了声,随手将药箱丢给他。“消息早几个月就传遍大燕了,说你拒婚,宁可被发配北疆也不肯娶那长乐公主。”
“事情是这样没错。”萧元嵩苦笑,“人算不如天算。”
“到也是。”鱼佬抚须大笑,“去搬椅子来,老朽给这小公主瞧瞧是怎么回事。”
萧元嵩放下药箱,恭敬地去搬了凳子过来,放到床边。
鱼佬坐下来,仔细给陆初筝诊脉。
过了一阵,他扭头看萧元嵩,眼里多了几分凝重,“幸好我在这介州,若是出去采药就出大事了。药箱拿来,你也过来帮我搭把手。”
“是。”萧元嵩拎起药箱和凳子一起过去。
“小公主的体质不可饮酒,日后切记,一滴都不准她碰。”鱼佬拿过药箱打开,取了针包出来,仔细给陆初筝施针。
萧元嵩老实坐在一旁,心虚出声,“鱼佬教训的是,是元嵩大意了。”
鱼佬偏头瞪他,“你还知道自己错,给她喝那么多。”
“元嵩日后会注意。”萧元嵩抬了下眼皮,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北疆一带最出名的大夫便是他,偏偏他脾气古怪,不是谁都给治的。
如此治病救人,自然不会大富大贵,就是自在。
“他当年要不是欠你爷爷人情,怎会收你这徒弟,早做闲云野鹤去了。”鱼佬不再看他。
萧元嵩扬了扬眉,老实闭嘴。
房里安静下去,许久,鱼佬取下最后一枚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给他,“待会喂她吃了,用湿的帕子给她擦背,不准她瞎挠,睡一觉就好。”
萧元嵩双手接过药瓶放到一旁,站起身来,帮他收拾药箱。
“不用送了,小公主离不开人。”鱼佬看他一眼,摇摇头,背上药箱出去。
萧元嵩去关了门,回到床边倒水喂陆初筝服药。
眼看着她把药丸吞了下去,他绷紧的面容舒展开来,守在床边安静陪她。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她开始翻来覆去,手也开始到处挠。
萧元嵩略头疼。
男女授受不亲,纵然心中百般在意她,他也没法拿着帕子给她擦身子。
这分明是趁人之危。
眼看着她开始撕扯衣衫挠痒,萧元嵩闭了闭眼,上床躺到她身边抓住她的两只手,不准她乱动。
陆初筝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痒得难受,动来动去不停地往床上蹭后背。
“长乐,大夫说了不能挠,你忍一忍。”萧元嵩嗓音发哑。
陆初筝安静下去,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努力忍住身上那股难受的痒意。
萧元嵩低头,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滚出来,咬牙别过脸,艰难伸手过去隔着中衣给她挠,“这样好受些?”
陆初筝无意识点了下头,又渐渐睡着过去。
萧元嵩一动不敢动,额上鼓起吓人的筋脉,绷着脸继续给她挠痒痒。
怀中的人小小一团,馨香柔软。
他极力克制,仍不免心猿意马。
若是当初他知晓淑贵妃身故,绝不会鲁莽退婚。不退婚,他们如今已是夫妻,她也无需受陆承乾磋磨。
他这般想着,禁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发丝。
往后他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萧元嵩胡思乱想了一夜,快天亮时,抱着陆初筝沉沉睡过去。
朝阳升起,客栈也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长乐,太傅不见了!”王风凌的嗓音在耳边骤然响起。
陆初筝迷蒙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萧元嵩怀里,脸颊枕着他的胸口就算了,还搂着他的腰,顿时懵了。
“长乐?”岳锦荣的声音响起,像是再不出声,他就要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