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帮他吹头发了??
他幡然醒悟,嘴角又开始瞎jb上扬,但很快就被一股巨力给压制了下去,险些戴上痛苦面具——
江裴凉这新晋手艺人估摸着是没干过这精细活,这力道堪比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再重一点就可以把他头发全部连根拔起了。
“大、大哥……”江堰说:“轻点轻点。”
江裴凉的手僵了一下,很快放缓下来,整间房间顿时只充斥着吹风机的轰鸣声。
江堰在热风中昏昏眯着眼,江裴凉眼神微凝,视线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脸上。
从前也不是没有仔细看过,但现在距离拉近了几分,倒是更清晰了。
江堰的眼型偏圆,内双,瞳仁又大又黑,看起来很乖;鼻梁高挺,鼻尖微微翘着,很神气的样子;脸颊肉微鼓,离得这么近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很可爱。
江裴凉尽量轻柔地抚过他的额角,沉沉想到。
但江家一家都是较为狭长上挑的眼型,从头到脚,江堰的确和他们都不太相似。
这个想法出现地太过突然,江裴凉很快把它丢开,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按这样说,江一朝不更不像么。
他的视线扫了扫,竟又定在了江堰的脸上。
江堰的唇形饱满,还有小小的唇珠,此刻微微抿着,被热风熏的有些干燥,但颜色很浅,透着健康的粉。
江裴凉看了片刻,喉结微不可见地滚了滚。
他几乎能想象到内里的芳香与甜美,让人不由得——
就在此时,江堰突然开口,叫道:“大哥。”
江裴凉:“什么事。”
“有点饿,”江堰肃然道:“好想吃韭菜盒子哦。”
江裴凉:“?”
他迅速面无表情地把江堰的头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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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来叫孩子们去泡温泉时,一走进江堰的房间,就看到四个人齐刷刷地坐在桌上斗地主。
江裴凉坐在主位上,面色沉凝,骨节修长的手指护着牌,面前已经摞了一叠好高的小瓷盘;江堰则在他身边紧蹙眉头,十足认真地观察牌色;余下两人画风就更不同了,一进门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别啊——”江一朝撕心裂肺嚎叫着试图赖账:“我裤衩都快输没了啊!!淼淼,淼淼,你真的忍心吗?!你看我,看着我的脸——”
江淼缓缓转过头,凝视着她二哥的脸半晌,抬了抬手:“抱歉,再丑也不行。”
江裴凉不声不响地在炸弹之后丢出来水漫金山的两张3,身旁的江堰顿时眼睛一亮,把最后两张牌拍了出来:“我赢了!”
江一朝气到差点十年脑血栓都发作了:“江堰!!我要跟你换位置!!!”
“人贵在自知之明。”江淼幽幽道:“要是你坐大哥旁边,大哥刚才出来的可能就是两张2了。”
“不会。”江裴凉迎着江一朝骤然亮起的目光,平淡道:“我还有大小王。”
江一朝:“?”
他颤抖着倒在了靠背上,险些潸然泪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他先来的……
江父咳嗽一声,隐隐笑意道:“倒是很热闹啊!”
正好凑一桌的四个孩子抬起头,挨个叫了爸。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江父笑道:“差不多要出发了,那边的负责人说已经调试好了,等我们过去。”
“好。”江堰拍拍屁股起来,问:“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江裴凉把他咋咋呼呼撞到一边的小瓷盘拢好,淡淡道:“把你的人带上就够了。”
江母看着他的动作,眉心又深了些许。
一行人到了温泉处,大堂内水汽缭绕,除了几个安静的工作人员外一片空旷,江堰坐车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摸了好几次自己的肚皮,确认了自己虽说腹肌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