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流落民间几百年,也曾有许多人想要降服或者灭了它,均没有做到。这个事实让季祯有些绝望,他就算不死,难不成顶着这么一张脸过后半辈子?
这落差,季祯都有些理解之前那些受害者直接被气死或者幽怨死掉的心理了。
他把众人赶出去,自己坐软榻上叹气。
众人就隔着窗户和他继续说话。
“从前望舒夺走人的容貌以后,我没记错的话,不是直接害人性命的吗?”曙音的声音有些疑惑,不太确定地开口说,“怎么这次还化作人形,它怎么样也只是一个魂魄,魂体如何也不能真的成人吧?”
季祯盘腿坐在软榻上,瘪着嘴看着窗外的人影。江熠站得离他最近,人形剪影落在窗上,距离季祯十分近。
曙音说完以后,季祯又听江熠说,“按记载来说,的确从未有过望舒离开鬼面具的事情,望舒往往在得逞以后便会带着面具消失,可能几年内都踪迹难寻,这也是它难以捕捉的原因之一。”
季祯委屈得鼻子发酸,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那它若是跑了,我是不是丑一辈子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季祯都快哇呜一声哭出来了。
江熠似乎隔着窗户转身朝向季祯,他低声说:“此事尚有变数,你先别太忧心。”
季祯丧气地歪倒在软榻上,嘟囔着道:“我的脸变丑,我不忧心谁忧心。”
这事情的变数的确有,望舒从前从不离开鬼面具,也行踪不定,现在面具在他们手上,而且也清楚知道望舒的去向,事情是有转机的。
江熠听不见季祯再开口,心里有些担忧,其他人先去筹谋,他则轻轻扣了扣季祯的窗户,“季三,我进来了?”
季祯卷着张薄被子,闷声闷气地回道:“干嘛啊?”
他没说不让,江熠便当他是允诺,绕到正门走了进来。
季祯用薄被子盖着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一条缝隙,从缝隙里面看着江熠掀开门帘走进来,直到脚步停在了他的榻前。
季祯将被子压紧,一团蜷在里头,不吭声。
江熠轻轻扯了扯他的被子,季祯感觉到拉扯的力道,自己手上更加用力地将被子给护住。
江熠无奈问他:“你不闷吗?”
“闷死也比丑死好,你别动我。”季祯说。
“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这样。”
“你不是人吗,你也不能看我。”季祯道,他觉得颇为丢脸,“我现在太难看了。”
他自小长得好,养得娇,最是知道一张好看的脸多能让人心软。面对江熠他自知许多方面没什么能对比的,毕竟江熠半点没世俗气。恐怕脸才最重要。如今这张脸,不说什么时候会变回来,起码在变回来之前不能让江熠随便看去,万一这倒胃口的脸在江熠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他许多努力不就白瞎了?
江熠手上的力道果然收了些,他说:“季三,容貌和皮囊并不重要。”
又来同我讲大道理,季祯真想要呸江熠一声,他不以为然道:“好看的容貌与皮囊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我若是长得丑,谁还在意我的内里,我要是一开始就长这样,你还会理我吗?”
道理谁不会讲,但现实层面就是尖锐而□□裸的,季祯很不服气地想。
他本以为这段话说出去能把江熠给说倒,没想到江熠竟然毫不犹豫地说:“我并不在意你的长相,就算你以后一直,”
这话多触霉头。
季祯忍不住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怒气冲冲地打断江熠,“呸呸呸,我才不要以后一直这样!”
他觉得江熠果真是装逼装大发了,这种话都能讲得出来。
季祯仰头看着江熠,江熠的眉目清雅,当下神色无波间颇有超然之气,同这会儿自己的脸摆在一块儿,恐怕是美丑碰撞。
季祯有意戳破江熠的假面,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别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