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他们到的时候,庄语他们几个都已经在包厢里面了。
包厢里面云雾缭绕,一股子烟味。
张重有些惊讶,因为之前跟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庄语他们就没有抽过烟,让张重有种错觉,他们都是不抽烟的。
坐下之后,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又把陈青介绍了一遍,众人就落座了。
看到桌上只有余冬雨面前有包烟,张重也大概了解了,估计今天大家都抽烟也是这家伙带的。
他这才想起来,余冬雨这杆老烟枪是出了名的。
以前他还看过一篇文章,余冬雨写《竹蜻蜓》的时候,短短五万字的,写作时间有一个月,余冬雨硬生生抽了一百三十多包烟,平均每天四包多。
据说中途有一次,《激荡文学》的主编李楠去看他的时候,在他的书房待了两分钟就待不下去了,差点没被熏死。
后来有人戏称,《竹蜻蜓》这本书不是用笔写出来的,而是一支一支烟草熏出来的。
不过《竹蜻蜓》这本书也挺争气,连续拿了好几个传统文学奖,也是余冬雨当时跳出通俗文学最好的作品。
张重刚一坐下,余冬雨就要散烟,张重却连连摆手,“我不抽烟的。”
余冬雨没说什么,又把烟往陈青那边递。
陈青平时也不抽烟,不过余冬雨给他递烟,他就没有拒绝,接了过来,想着就算不抽接过来也算是一种礼貌。
但是余冬雨递过烟之后,打火机就点着了,要给陈青点烟。
好吧,大佬给点烟,这烟不抽也不行了,陈青就顺势抽上了。
这下,整个包厢,也就张重一个人不抽烟了。
陈青抽上了烟,余冬雨很满意,靠着椅子说道,“张重,吸二手烟可不好,危害更大。”
张重笑道,“这可是悖论啊,毕竟你们也跟我一样吸了二手烟。”
“这倒也是。”王忆抖了抖烟灰,说道。
刘源笑道,“主要看心情,毕竟主动抽烟的人别的不说,至少身心是愉悦的,不像被动抽烟身体会抵触。”
张重不想跟他们纠结抽烟的问题,冲着王克望说道,“老爷子最近身体如何?”
“老爷子身体不错,不过毕竟是冬天,天天在屋子里面待着,人有些闷,我昨天去看他,他还提到了你,说是你最近的那本《淳于棼奇遇记》很好,他很喜欢。”
“老爷子喜欢,是我莫大的荣幸。”
说到作品,余冬雨也凑过头来,“我倒是对你的新书《最后一个海星人》很感兴趣,里面的社会工程学非常有意思。”
坐在张重旁边的陈青皱了皱眉头,社会工程学?
《最后一个海星人》他当然看过,而且看过不止一遍,但是他可不记得书里面有提到什么社会工程学这种东西,余冬雨是不是弄错了?
“算是一种畅想吧,毕竟人类还没有真正掌握这门技术。”张重笑道。
陈青惊讶地看着张重,怎么听老板这话,余冬雨没有说错?他的书里面还真有社会工程学这种东西?可是陈青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社会工程学到底是什么?
在座的其他几个人倒没有陈青这样疑惑,因为他们对《最后一个海星人》并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所以不知道这书里面到底有没有提到社会工程学。
余冬雨说道,“七十年前,波普尔写过一本书,叫做《历史主义贫困论》,里面提到了社会工程学这个词,却没想到在你里面被一群外星人给实现了。”
提到了《历史主义贫困论》,王忆他们几个也就有了插入话题的机会。
“听余冬雨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了波普尔的社会零碎工程学。张重的新书《最后一个海星人》我囫囵地看过一遍,现在想来,确实有这么一个意思,似乎故事是对一个古老命题的思考,社会学的应用多大程度能改造社会。”刘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