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
大家都震惊不已,一则觉得可惜,毕竟傅连溪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文才武略朝中就根本无人能比,这些年又为朝廷立下多少战功,那些都是拿命换来的,兵权说放就放,换做其他任何人,怕是没人舍得。
二来大家又十分茫然不解,大家本来还以为傅连溪野心勃勃,毕竟年纪轻轻就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谁知道他说辞官就辞官,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朝中唯一的明白人反倒是和傅连溪有诸多不合意见的老丞相,那日有门生问起他,他往杯里添茶,说:“傅连溪哪里来的野心,老夫为官几十载,没见过有人像他那样,做官做得漫不经心的。他无非就是为了报恩,如今恩报完,以他的性子,怕是早就厌倦了朝中的尔虞我诈。”
“更何况,有句话叫,功高盖主。”
他喝口茶,摇摇头道:“傅连溪是什么人,权势地位他何曾看在眼里过。”
……
真正抵达扬州,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秦桑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往外东张西望。
晚秋的景色也格外美,干燥的空气,枯黄的树叶随风掉落,被马车碾压过发出脆脆的声响,秋风萧瑟,却让人的心格外平静。
秦桑趴在窗沿望着窗外令人沉醉的秋景,她内心真正感到平静和幸福。
她趴在窗沿望一会儿外面,被风吹得脸有一点凉了才放下车帘来。
傅连溪背靠着马车壁,在看书。秦桑从桌上拿一颗枣子吃,顺便坐去傅连溪身旁,偏头看他看什么。
傅连溪没抬头,伸手摸摸她脸,“风景看够了?”
秦桑嗯一声,她问:“我们还有多久到?”
傅连溪道:“快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到。”
秦桑开心地一合掌,“等今晚到了,我要去吃好吃的。”
傅连溪一笑,问她:“想吃什么?”
秦桑咬着枣子,说:“那我要想一想。”
等到了扬州城,正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
秦桑拎着裙子从马车上下来,茯苓在下面扶住她,见到对面有卖糖人的,秦桑眼睛一亮,开心立刻跑过去。
傅连溪看一眼站在糖人摊正凑热闹的秦桑,唇边勾起丝笑,吩咐唐风,“你们先回府,我和夫人晚点回来。”
“是。”唐风应一声,和凌南翻身上马,领着人马先行回府。
傅连溪负手走至秦桑身后,秦桑正低着头在选做什么样式的糖人,她闻到熟悉的沉木香,头也没回就问:“我要哪个呀?”
傅连溪看了眼,给她拿起一只刚做好的小兔子。
秦桑立刻回头拿过来,笑道:“我也看上这个!”
傅连溪瞧着她一笑,他付了钱,牵秦桑往街上走,“先去吃晚饭?”
秦桑手举着糖人,她点点头,指一指对岸的酒楼,“去那里吧。”
两人吃过晚饭,从酒楼出来,傅连溪原本要带秦桑回家。可秦桑歪理一大堆,要回她自己的小院子。
她负手在身后,笑吟吟望着傅连溪,“诶。既然回了扬州,我自己也有住处,还没成亲就住你那里,总归是不太好。”
傅连溪微一挑眉,看着她没说话。
秦桑一笑,她手指指身后的巷子,“我都到家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倒退着往后走,傅连溪站在原地,沉默看她一会儿。
秦桑弯着眼笑,朝傅连溪挥挥手。
巷子里有微弱的月光,秦桑笑眼弯弯的样子,漂亮得像天上挂着的一弯月。
傅连溪瞧她一会儿,也没忍住笑了。
他走过去,在秦桑退到家门口时,握住了她的手,逼近她一些,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早一点睡,明天来找你。”
“知道。”
她话音刚落,傅连溪偏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秦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