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傅连溪背靠着树,让她枕在他腿上睡。
秦桑有一些困,她枕在傅连溪腿上,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荒郊野外,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很明显。
后半夜的时候,傅连溪忽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浮上杀气。
几乎是一瞬间,四面八方几十个黑衣人朝着傅连溪杀过去。
秦桑是在一把刀朝她砍来时,被傅连溪猛地推开。
她被推至安全的角落,眼看傅连溪眼神狠戾,一刀抹了那刺客的脖子。
这些人来势汹汹,比上一次遇到的那批人只多不少。
傅连溪神色狠戾,一刀解决一个,可饶是他武艺再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在对付这些杀手的空隙,突然回头,朝秦桑厉喝一声,“走!”
秦桑哪里肯走。她虽然学艺不精,但多少也会一点功夫。
可她和傅连溪两个人,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杀手。
傅连溪被几个人同时攻击,□□乏术,来不及察觉身后射来的冷箭。
秦桑看到那把冷箭直直朝傅连溪后背射过去,她眼睛猛然睁大,几乎是条件发射地扑过去,她扑到傅连溪身后的时候,那支箭正好射中她后背。
她疼得脸色煞白,嘴角溢出血来。
傅连溪回头看到秦桑中箭,脸色猛然大变,他立刻将秦桑护在怀里,在一个杀手朝他刺过来的时候,他火到一刀削了对方脑袋。
鲜血四溅,傅连溪几乎杀红了眼。
不多时,四面八方突然涌来另一批人。
凌南持剑挡在傅连溪身前,“大人先走!”
凌南带来的援兵个个都是傅连溪手底下的高手,很快就将混战解决。
这里荒山野岭,根本找不到大夫。
傅连溪抱着秦桑闯进一户人家,他直接往桌上扔下一锭黄金,命令道:“给我干净的水和酒!”
那户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吓坏了,还是一位妇人先反应过来,她看见这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受了伤,已经虚弱到几近昏迷,便立刻带路,将人引至隔壁房间。
她连忙叫七岁的小儿子,“快快快,快去拿酒和水!”
又连忙和自己丈夫说:“你快去叫村口的王大夫,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憨厚的汉子赶紧跑出去找大夫。
傅连溪将秦桑放到床上,秦桑后背中箭,她只能侧着身,面朝着里面。
“忍着点,箭必须□□。”
秦桑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咬住了牙。
傅连溪手握着箭柄,他稍微犹豫一下,一狠心,将箭□□。
秦桑疼得叫了一声,额头瞬间浸出冷汗。
傅连溪眼睛都红了,他坐在床边,撕开秦桑后背的衣服,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他咬着牙,“秦桑,你是不是有病?”
秦桑疼得快要晕过去,她声音虚弱,“我都要疼死了,你还骂我。”
傅连溪给她上药,堂堂的七尺男儿,那样冷漠的性子,此刻却双眼通红。
他什么话也没再说,他脸上有滔天的怒火,也有劫后余生的后怕。
大夫赶过来给秦桑把脉,虽后背中箭,但幸好未伤及心脉,道:“虽未伤及心脉,但伤口很深,要好好静养才行,最近千万不要碰到伤口,也不要碰水。我开一副药,一日煎三次,不日便会好转。”
“我跟你去拿药。”凌南将大夫领出去,房间里就还只剩下傅连溪和秦桑。
秦桑已经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面朝着里面。
傅连溪负手站在窗边,他沉着脸,在窗边站了一夜。天亮时才出去。
凌南看见自家大人出来,连忙迎上前,“大人。”
傅连溪负手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他看着前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看向凌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