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徐重慎忽然喊了一声,“桑桑。”
他不由得愣了下,这才偏头朝门口看去。
秦桑目光不动神色地从周妧覆在傅连溪腰间的手上挪开,她冲着傅连溪一笑,“傅大人,早啊。”
又带着笑容和周妧打了声招呼,“周姑娘早。”
周妧微微一笑,“秦姑娘早。”
秦桑眼睛弯弯地一笑,打完招呼就坐去餐桌前吃早饭。
徐重慎笑着问她,“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前厅吃早饭了?你不是都在院子里吃吗?”
秦桑拿起一个馒头来吃,说:“今天起得早一点,就顺便来前厅吃嘛。”
傅连溪侧眸去看秦桑时,目光落在秦桑发间的发簪上。他微微顿了下,沉闷的心情忽然变得好了一些。
“大人,马已经备好了。”唐风从外面来禀报。
傅连溪这才将目光从秦桑身上移开,抬脚出门了。
周妧将傅连溪送到府外,才又回前厅继续吃早饭。
徐重慎问周妧,“师姐,你早上什么时候去庙里给师兄求的平安符呢?”
周妧笑了笑,道:“今天早上,有点早。”
徐重慎嗤地笑道:“你也太关心师兄了。”
周妧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不关心他,关心谁。”
秦桑坐在对面默默吃早饭,没有抬头也没有吭声。
徐重慎吃完早饭和秦桑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前厅里就剩下秦桑和周妧两人。
秦桑吃完也准备离开,周妧倒忽然和她聊起来,她问:“秦姑娘,我一直住在这里,没有什么不方便吧?”
秦桑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周妧。
周妧道:“我本来担心,连溪如今成了亲,我一直住在这里,怕你会介意。不过连溪说,你不会在意。”
秦桑连忙说:“嗯,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周姑娘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担心我。”
周妧又笑了笑,说:“我听连溪说,他可能最近就会和陛下提和离的事,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秦桑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看向周妧,“是吗?他什么时候说的?”
周妧道:“今早吃饭的时候。”
秦桑心中忽然莫名空了一下,她说不上哪里失落。
她笑了一笑,“是吗?那太好了。”
秦桑这几天总是走神,经常看着看着书,就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茯苓发现自家公主这几天心不在焉,像有心事,她担心问:“公主,您这几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秦桑回过神,说:“没有。”
她将手里的书合上,起身走到外面,在廊柱前坐下。
她望着空落落的院子,好半天,和茯苓说:“茯苓,我真想离开这里了。”
茯苓一愣,她有些惊讶,“公主……”
秦桑没说话,她望着院子里,看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桑近来没事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已经初步规划好了以后的生活,等离开这里以后,就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下来。然后开一间药堂,专门治病救人。
她这天正在屋里算她还剩下多少钱,要留着当盘缠,福伯忽然过来,和她说:“少夫人,大人方才派人传了话回来,让您收拾一下,今晚跟他进宫。”
秦桑一愣,她看着福伯问:“今晚吗?进宫做什么?”
福伯笑道:“今早是元宵节,宫里要摆宫宴,大人们的夫人都要随同。”
秦桑恍然,原来是这样。
她点了点头,“好,我一会儿就收拾。”
秦桑这个名义上的少夫人做得还是很尽责,傅连溪需要她配合的事,她自然会配合。
她难得盛装打扮,以至于傅连溪看到她从府里出来的时候,竟有一瞬间的失神,目光险些移不开。
进宫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