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作干亲,做了干亲戚,一家等于有一儿一女,将来分别结了婚,两个变四个呢。比订娃娃亲靠谱。
程牧洵只比时蓝大两个月,两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长辈们的本意是他们两个互相监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事实上,他俩整天干欺上瞒下的勾当,互相打掩护,合着伙骗父母。
好在小树苗最终也没长成歪脖树,时蓝做了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程牧洵开了家科技公司,研发人工智能,巨能烧钱。程牧洵的爸爸是商业地产巨头,生意版图遍布全球,程牧洵烧钱,是因为他真的很有钱。
时蓝背地里都叫程牧洵败家子,因为他太能造了。
时蓝常说:“把你烧的钱捐给山区的孩子们,能培养出多少个大学生啊!”
程牧洵也通常反驳:“人工智能研究成功了,山村的孩子就可以接受和城市孩子一样的教育,比直接捐钱给山区孩子们的绩效更高。再说了,我每年没少给山区孩子们做公益啊。”
随着时蓝和程牧洵逐渐长大,双方家长不是没有萌生过把两个孩子撮合在一起的想法,但是这两人好的时候挺好的,多数时候就跟针尖对麦芒似得,一点儿小事儿不争个胜负决不罢休,这样的俩个人如果一起过日子,还不得把房顶给揭了,于是渐渐也就放弃了。
时蓝平时自己住,偶尔回父母家。这天下午,时蓝母亲蓝梓亭早早就给她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时蓝刚刚被客户放了鸽子,晚上恰好没事,当即就答应了。
时蓝忙完了工作回到家,一进门就被此起彼伏的笑声震住了。家里有客人?
来人是父亲曾经的同事,以前也在一个院里住,两家人走得挺近,后来由于工作调动,搬到别的小区,往来渐渐少了。哦对了,她曾经和他家儿子同班同学,叫什么来着?只记得名字很特别。
时蓝一边换鞋,一边回想着高中同学的名字。蓝梓亭听到开门的声音便迎了出来,红光满面:“以前一个院住的郑叔叔还记得吗?他们家人来做客了。”
“我看到了。”
“郑好记不记得?和你同学。”
对,郑好!就是这个名字。
蓝梓亭笑盈盈的说:“郑好刚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在人民医院工作,马上就提副主任医师了。”
“哦。”
“走吧,进去打个招呼。”
时蓝乖乖跟着母亲进了客厅,乖巧的一一打招呼。郑好的妈妈拉着时蓝的手,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还是姑娘家招人喜欢,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个女儿。”
蓝梓亭当即就说:“把时蓝当自家女儿!”
时蓝无语的看了亲妈一眼。蓝女士,您真是我亲妈!28年前让程家认我做干女儿,现在又跟郑家说把我当自家女儿,我一个人给这么多家当女儿,敢情我会□□术?
郑好和记忆里的样子变化有点儿大,高中时他沉默寡言,每日埋头看书,基本不与人来往,现在恭维的话信手拈来,把长辈们逗得乐不可支。时蓝插不上话,在一旁吃着苹果陪着笑。社会终会将你从多角石头磨成圆滑的鹅卵石,当年那个沉默书生,摇身一变,成了民间相声演员。
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郑好和时蓝互相交换了微信和手机号。时蓝忽然就顿悟了,这顿饭好像是有所预谋的,不是好像,就是有所预谋。
隔天,郑好就发了微信给她,约她一起吃午饭,时蓝推脱有事,郑好便顺势又约晚上,并打着有一些医疗纠纷想请教的旗号。
这顿饭是逃不过了,时蓝只好答应了。
吃饭的地方离郑好医院不远,因为他晚上还要值班,而他约时蓝的目的也相当单纯,真的只是询问了一些问题。
时蓝渐渐放松了戒备,和郑好聊得挺投机。
吃过了饭,郑好急着回医院,不能送时蓝回家,时蓝表示自己开车了不用送。于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