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的人反正跟他们没交集,就算知道他们在这间房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四处宣扬。
她枕着傅以曜的手臂,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没节奏地动着,开口道:“婚纱明天到。”
“我知道。”
“我有些紧张。”
“上回不是演习过一次吗?”
“演习跟真的能一样吗?”顾南奚没好气地回道,她见傅以曜一脸的淡然,不由地纳闷:“你都不紧张?”
傅以曜低着眸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副沉敛的样子:“还好。”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紧张,是不是说明你对结婚这件事不重视啊?”
傅以曜:“你这副鸡蛋里挑骨头的语气,我该如何回答?”
顾南奚:“照实回答就行了。”
“重视。”
“真看不出来。”
“那我得表现得焦虑烦闷,寝食难安才算是重视?”
顾南奚难以想象傅以曜那副模样,语气不善地开口:“那你倒是表现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傅以曜捏了捏她的鼻尖,低哑地开口:“不累是吧?”
顾南奚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乌黑的打眸愠怒地瞪向他,“你不许再来了。”
“你就是欠。”
顾南奚不由地又想起了他刚才在她耳边说的那两个字,凶巴巴地骂他:“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要不要试试?”
顾南奚立刻缩进被窝里,只余那双眼睛露在外头,充满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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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暑气已经很重,太阳高悬,炙烤着大地,闷热难忍。
好在前一天夜里下了一场磅礴大雨,给燥闷的夏天添了几丝凉意。
顾南奚一早就被叫起来化妆,懵懵懂懂地任化妆师跟造型师折腾来折腾去。
余慢慢跟范婉婉作为伴娘,也早早地到了顾家,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见顾南奚这副没睡醒的模样,范婉婉说道:“我结婚前一天就没睡着。”
余慢慢侧过脸看她一眼,略显吃惊:“原来你结婚也会紧张的啊?”
“自然,我可是嫁给余辰啊,万一睡一觉醒来,发现只是做了一场梦怎么办?”范婉婉翻着化妆师的化妆包,没心没肺地开口。
余慢慢:“……”
就不该指望她对她大哥多在意。
顾南奚勉强睁开眼睛,软绵绵地开口:“我三点才睡着,现在困得要命。”
“没事的,我有经验,今天一天下来,你根本没空思考能不能睡一觉。”
顾南奚:“我现在逃婚还来得及吗?”
余慢慢:“你说呢?”
有了她们两个在一旁说话解闷,顾南奚的精神还算可以。
中途傅以曜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告诉她十一点过来。
两人的婚房是在中央绿轴那里,傅以曜会从那里出发过来迎亲。
说完了正事,他们也没挂电话,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近半个小时,在别人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余慢慢推门进来,打趣道:“不过一晚没见而已,就浓情蜜意地像是分别了三年似的,真腻歪。”
顾南奚:“羡慕就说。”
“我还真羡慕死你了呢!”
“没事,你也不过是众多羡慕者中的一员。”
余慢慢:“瞧把你美的。”
顾南奚心想可不是吗?
中午十一点,外面鞭炮声起,烟花不断燃放。
顾南奚的心蓦地漏了一拍,其实他们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只不过欠缺一个仪式昭告天下。
只是真当这个仪式来了,她却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都说娶妻像是过五关斩六将,余慢慢跟范婉婉还有一众伴娘可谓将这句话贯彻到底。
趁这个机会好好地整蛊了一番傅以曜及伴郎们。
闹了近一个小时,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