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瑾年则做一些善后工作。
关掉办公室的灯,两人一同走出来。
周瑾年将顾南奚的画筒交给她,“如果遇到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傅以曜的警告犹在耳边,顾南奚想最近是不可能向他请教专业问题了,不过还是礼貌地回道:“谢谢你。”
忽然一声突兀的喇叭声在静谧的夜晚响起,顾南奚差点被吓到。
迈巴赫后座的车窗缓缓落下,半明半昧的灯光落在傅以曜清隽的脸上,衬得他凌厉的轮廓越发清冷。
“上车了。”
顾南奚微笑着跟周瑾年挥手再见,才坐上傅以曜的车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瑾年的工作室位置较偏,也是因为当初资金短缺,供不起黄金位置。
虽然后来打出了一片名堂,但是周瑾年觉得这位置旺他,也没想要换。
傅氏集团处在温城最中心的位置,傅以曜上下班根本不可能经过这里。
“特地来接你去吃夜宵,荣幸吗?”
顾南奚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但有人请吃夜宵,她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车子停在一间粥铺门口,半夜十一点的粥铺依然生意火爆。
现代人都讲究养生,半夜不敢让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入肠胃,影响消化跟健康。
傅以曜的右手还被支具固定着,吃粥倒是适合他。
粥铺装修风格轻奢,一碗鱼片粥能卖到一百多,但不可否认味道还真不错。
傅以曜的左手使得利索,动作看不出生涩,顾南奚多嘴问了句:“你该不会是左撇子吧?”
“不算,但是为了这种意外发生,我从小就是两手都练。”
顾南奚微愕,说到这里,她想起来傅以曜似乎从小就辛苦,傅柏业对他很严厉,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对他寄予厚望,他一成年还被丢到军队训练了几年,就因为这件事苏温瑜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可傅柏业也没因此改变主意。
在这样的铁腕教育下,傅以曜可以说是温城这帮富家子弟中最出息的一位,也难怪那么多人觊觎傅家少奶奶的位置。
顾南奚搅着碗里的粥,忽然开口:“傅以曜,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傅以曜放下汤匙,内敛深沉的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的身躯微微后靠,好整以暇地开口:“妹妹也开始关心我的人生大事了?”
顾南奚问完又有些后悔,结婚其实算是他们之间比较敏感的词汇。
众所周知两家长辈极力想撮合他们俩一起,但是她反感这种包办婚姻的方式,甚至迁怒到傅以曜,有阵子看他特别不顺眼。
想起中二的自己,还觉得挺好笑。
人家还看不上她呢。
顾南奚舀了口粥塞进嘴里,借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傅以曜黑眸半阖,没受伤的手插在裤子口袋,整个人看上去漫不经心的。
将气氛搞得这么冷,顾南奚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不留神,就咬到了舌头。
她痛得直呻|吟,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四处蔓延。
傅以曜站起身,眉头轻皱,冷声开口:“张嘴我看看。”
顾南奚听话地张开嘴唇,吐出还带着痛意的舌尖,水雾氤氲的双眸注视着面色凝重的傅以曜。
伤口处在冒着腥红的血珠,看来这一下咬得并不轻。
傅以曜的眸色晦暗,低哑地说道:“待会儿路过药店,买点药。”
“他们都说咬舌头是因为想吃肉了,一定是我的肉太香了。”顾南奚幽默地说道。
傅以曜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顾南奚:“……”
她是看气氛太冷了,活跃一下而已,不好笑就不好笑,干嘛还鄙视人?
她那么狠地咬了自己一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想着搞热氛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