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放开手脚,无需再顾忌了!师父规定不许伤人,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保命再说吧!”清心随手抄起一根扁担,挡住迎面刺来的骁骑长枪,背部却遭受一记重击,吐出一口惨红的鲜血。
“清心!”敏敏心中大急,格开一柄长枪,想要翻身过去救助。
“师兄!都给我滚开!”秦风也是目眦尽裂,一声怒吼,右手发力,抓起一个骁骑士兵砸向曾刚。
曾刚接住骑士,险些摔下马,怒吼道:“好小子,接我‘劈山八式’!”曾勇狞笑,双手青筋暴起,紧握着大斧横空劈下。这是在帝国西疆与犬戎人生死搏杀中,逐渐创出来的斧法,即便是凶悍暴戾的犬戎人也难以抵挡。死在斧下的犬戎人足足有百余人,曾勇凭借这战功才能在家族的帮助下,成为桑水城仁勇校尉,掌控全城兵马,权势赫赫。眼前的道袍少年,虽然有几分武功,但这瘦弱的小身板,还不是一斧的事么?大斧劈下,仿佛已经看到这小子断为两截,肝脏飞舞了。
斧风凌厉,杀气腾腾。清风子侧身躲过,身形漂移,鬼魅一般,击晕两个挺枪刺向敏敏师姐的骑士。
“小子,别跑,再接我七斧!”小道士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被自己劈成两半,反而是如风一般轻易闪躲,曾刚须发皆张,脸庞涨红。
秦风抢过一杆长枪拍飞三个骑士,戏谑道:“大个子,你的斧头太慢了,是万万打不到道爷我的!”连番激战,往日练功诸多不明之处都拨云见日,动作行云流水。
曾刚怒吼,战斧一抖,突然劈向陷入五六人围攻的清心。你小子身手好,两个同伴可不行,先干掉他们,再回过头来宰了你。曾刚毕竟久经沙场,又是一军统帅,战法灵变。
几人的围攻,清心本来就是勉力招架,看这大斧袭来,说什么也挡不住了。敏敏,我对不起你,我俩还没成亲呢。师弟,以后好好侍奉师父,振兴清虚。师父,徒儿先走了。老天,我不想死啊。千钧一发之刻,清心却胡思乱想起来。
“清心!”敏敏被几个士兵挡住,眼见恋人就要死在斧下,撕心裂肺叫道。
秦风与清心相隔数丈,赶过去显然来不及。灵光一闪,抓起一个骑士,就往曾刚身上砸去。
“去死吧!”曾刚面目狰狞,大斧离清心只有一尺之遥,小道士必死无疑啦。
“轰!”一团黑影闪过,重重砸在曾刚的腰部,仁勇校尉狼狈不堪跌下战马。大斧失去掌控,没有准头,狂舞之下,却砍断了一个骑士的的手臂,断肢横飞,鲜血喷射。
“啊!臭道士,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出家当和尚去!”曾刚吐出一口血色浓痰,抓起战斧,反身冲向清风子,状如疯魔!身为堂堂仁勇校尉,掌一城兵马,却拿不下三个少年。不说面子上看不过去,姜公子肯定也会认为他曾刚无能,恐怕会废了自己。
大斧或劈,或砍,或横扫,凌厉不可阻挡。
秦风只能无奈地退避。曾刚身材魁梧,臂有巨力,后天内力也很是不弱。正面格挡,哪怕已经是后天巅峰,怕也是进不去对方一斧的。
“叔父,姜公子有令,留下逆贼性命。公子说了,要亲自教训他们。”一个锦袍少年远远跑来,后面跟着一群黑压压的步卒。
“哈哈哈,老子的武卒营来了。看你小子玩哪里跑!”曾勇看着侄儿后面排列整齐的士兵,长声大笑。
“师弟,你还是先跑吧。回去找师父来救我们。”清心看着越来越近的铁甲步卒,登时大急,手忙脚乱勉强挡住身前几人的围攻。
“是啊,清风,你武功最高,身法最好。你还是赶紧跑出去找岩阳师叔和我师父,叫他们来救我们。”敏敏师姐也是有些绝望,只希望清风能杀出重围,搬来救兵。
曾刚挡在清风身前,就像是一块巨石,挥舞手中的大斧狞笑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小道士,等我把你捉住,绑起来,再用我的斧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