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他倒在地上呻/吟,爬不起来。显然是被人丢出来的。
紧跟着,又有一个纹身青年被丢了出来,在地板上滚了两滚,撞到墙根才停住。
艹,打架了吗?
服务生正想呼叫保安,又有人走了出来。年轻的男人不仅嘴角有血,西装和衬衫也乱了。他怀里横抱着一个看起来意识不清醒的女孩。
服务生看到这个人,大吃一惊:“岳少?”
“报警,有人吸du。”岳松沉声说,“还有,赶紧叫救护车!这女孩不行了!”
……
……
救护车上,光线并不明亮。女孩睁开过眼睛,那双本该漂亮却被涂抹得太过的眼睛里都是恐惧和后悔。
她一直抓着岳松的手不放。那力气并不大,但岳松不忍心挣脱。
仔细地看,其实能看出来那浓浓妆容下,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她的五官很好看,卸了妆的话,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岳松肯定她不是主动吸du的。她若是主动的,就不会跑出来求救。
只是终究踏错了这一步啊。
看着那眼中的恐惧与后悔,岳松心软了。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安慰:“不要怕,马上就到医院了,一定没事的。”
女孩的眸子中似乎有感谢,她的嘴唇好像还动了动,但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岳松耽误了许多时间,错过了与M国客户的视频会议,终究却没能挽救那女孩的生命。他陪着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亲眼看着花朵一样的生命过早地凋零。
警察来了,给他录了口供,也查明了她的身份。
——张雁声,女,21岁,未婚。
年纪轻轻,行差踏错,自毁了人生。
“她应该是第一次。”警察说,“体质对这个敏感,可惜了,还这么年轻。家里好像也挺有钱的。”
岳松说:“她不是主动吸的。”
“还在调查,那群人带到局子里去了,还没给出结果。怎么,你有证据吗?”
“没有。”岳松说,“我感觉的。”
他最后去见了那女孩一面。
护士已经将她的脸擦干净了。她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还这样年轻,不知道为什么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岳松为她感到遗憾。
他躬下身,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额头,轻声呢喃:“愿你来生,走正路。”
……
……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张雁声叛逆了一辈子,到底还是翻车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可以掌控局面的,这起子狐朋狗友暗搓搓想带坏她,那些小打小闹,抽烟喝酒之类的,她也跟着干,真到想带她吸du,她就悬崖勒马了。
到底心里有一根线,知道底线是不能越过去的。只是没想到这帮人比她想的心黑多了,他们给她把药下在饮料里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张雁声是个对这种东西敏感的体质,这一杯带“料”的饮料要了她的命。
张雁声人生最后时刻记住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孔。眼瞳漆黑,鼻梁挺拔。点点血迹溅在他的白衬衫上,衬得下颌线条有种妖异的性感。
可那个人出乎意料的温柔。在她人生最恐惧虚弱的最后时分,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温柔地安慰她。
但她终究还是陷入了黑暗中。冰冷的黑暗中仿佛还有可怕的漩涡,越掉越深。
许多画面在眼前飘过——
她看到自己死了,死得也不光彩。没有多少人替她伤心。
亲爹只是叹气,掉了两滴眼泪,让秘书联系了殡仪馆:“给她办场像样的葬礼。”
“像样的”意味着多花些钱,一直以来,他这当父亲的给她的,也就是钱。
年轻的继母在人前假惺惺地劝慰两句,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翘起。少了她这个原配的女儿争家产和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