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清点人马,陈智同是要在今晚将那些贪污得来的银子运回京城,那好办,他就来个人赃并获,然后随着写一封弹劾奏章送到京城,看那时陈智同还有何话说!
他们埋伏在出城必经之路,到了时间,果不其然,有一个车队缓缓走来。
肖勇什么都没问,下令将那车队扣了。车队里有一辆马车,那是陈家押送的家臣坐的马车。肖勇走到那车跟前用力拍了拍:“陈铭,下来!”
车帘子掀开,里面却不是什么陈铭,而是一个陌生的、带着几分警惕和讨好的男子。
男子小心翼翼的捧着笑:“将军有何贵干?”
“你要送什么出城?”肖勇问。
男人忐忑的说:“就是一些粮食而已。”
“粮食?什么粮食那么重,能把路都压出痕迹来?”肖勇冷笑,下令手下人接管了那车队,拉开第一个箱子,果然明晃晃的全是银子。
他回头正要发问,怎知那些人像泥鳅一样滑头,一转身,竟全跳上了屋顶,银子也不要了,刹那间全消失了,就剩下肖勇的人站在马车边,面对巨额的银子面面相觑。
“参军,怎么办?”有人问。
肖勇瞧见那许多银子,当即想起听到的话来,这些银子本来也有他的份,他如今带走又如何?再则,这银子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他就是拿了,也不过是黑吃黑,谅那陈智同也不敢上门来同他要。
“运回参军府。”肖勇说。
一行人得令,箱子一关,转身就将银子往参军府上送。
刚转入巷子,肖勇便瞧见了方才押送的银子的人。
“就是他们!”
那人不但没跑,反而还指着肖勇等大喊大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齐的脚步声快速的响起,紧接着,身后一支队伍逼近,有人喝道:“拦住那支队伍!”
肖勇回过头来,陈智同穿着工整的铠甲,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他:“我等接到线索,有人偷窃了我军中饷银,今日那贼人要送银子出城遁走,我等已等候多时。肖参军,你如何解释?这些银子又如何解释?”
“军饷,什么军饷?”肖勇脑袋还有点蒙:“这是我缴获的,乔明渊贿赂你的银子!”
“胡扯!”陈智同一甩衣袖:“我清清白白,如何能收旁人的贿赂?再则,你看清楚,那是朝廷刚刚发下来的军饷,银号库房都有记录,能让你红口白牙的污蔑与我?”
“不可能!”
肖勇大惊,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人,拿起箱子里的银锭看了一眼,瞧见那下面果真有编号,登时脸色一白,身子狠狠的晃动险些站不住。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个套,一个诱他往坑里跳的套。完了,他完了,他才是被“人赃并获”的那一个!
“好你个陈智同,你诬陷我!”
肖勇心里涌出惶恐,忍不住破口大骂。
陈智同冷笑:“我诬陷你?是我让你把这些白银往府上送的吗?”
好吧,就是这句质问,让肖勇哑口无言。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贪心这些银子,早知道扣住了银子逼迫陈智同就范,陈智同还有话说?如今,自己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肖勇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
箕陵城的日子一如既往,当然,也并不是很平静。
没了肖勇在军中做掣肘,陈智同偏袒箕陵城的决心更坚定了几分。当然,最主要还是钱,他刚刚拿到了朝廷给的军饷,有了钱就能招兵买马,能帮着他打羌吾人。箕陵的军士也不少,两两联合,登时西北边境越发稳定。在这种局势下,陈智同起了别的心思,他不甘于总是等待羌吾人来袭,处于被动的防守中,他想主动出击,掌握战斗的主动权。
这一点,聂光磊跟他不谋而合。
但动要怎么动,陈智同很犹豫。
乔明渊又去了一次陈明关。
不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