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两家的颜面。
丁家夫妻的脸被人打得生疼。
不但退亲,还拿银子侮辱人,田家做事当真是缺德!
丁宝林一声不吭。
当初定这门亲事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那姓田的原是他在平遥府府学的同窗,两人一道考上了举人后喜不自禁,平日里又关系极好,才说下了儿女亲家。可世事难料,之后丁宝林回了清水镇继承家业做了馆主,人又清高不愿收那每一年的作保买卖,日子越过越穷。田家却不一样,田举人靠着作保赚了个盆满钵满,不但从乡下搬到府城,如今还养着一家米粮行,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人有了钱眼光就变高,田举人原本没说什么,家里婆娘却觉得丁家穷,丁家的女儿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枕边风吹得多,田举人就改了主意。
其实婚事一拖再拖,要是寻常人脑袋就转得过来,知道是要作罢了这门婚事,可丁宝林是个实在人,承诺的事情不愿反悔,才有了上门问事的这出。
他纯良至善,落在田家就是不识抬举,田夫人恼怒之下话说得重,又拿了钱,真正是损了人的颜面还将人的自尊心放在脚底下踩。
也是因为这,丁夫人才那么生气。
倒不是气男人不争气,她气的是田举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折辱了她的相公和女儿!
她哭得伤心,丁诗华神色也十分郁郁。
跟乔明丽又不同,乔明丽是被人恶意中伤,杨家一开始误会了她才退了婚。她却是连误会都没有,人家摆明了就是嫌弃她。
被人嫌弃的滋味到底是不好受!
丁诗华转身跑进屋子里,闷着被子就哭了起来。
慕绾绾和乔明丽忙跟了进去,丁诗华哭了好一会儿,哭得喘不上气,两个闺中有人轮番相劝,乔明丽连自己被退婚的事情也说了,都没能阻止丁诗华伤心。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跟着丁宝林前来府城的几个弟子的耳朵里。
林则惜挽着袖子:“老子这就上田家去,揪那小子出来打一通板子,再押着他到老师和师妹跟前来赔罪!”
“胡闹!”乔明渊拉住他:“你动了手就触犯了律法,是想跟着蹲大牢,还是不想考个举人回来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林则惜不忿。
沈秋池横他:“咽不下这口气,那就憋回去,要出头也不是这个出头法。”
“秋池说得对,直愣愣的打上门自然不行。”乔明渊眼珠转了转:“我有个法子……”
…………
平遥府的二月并不怎么好过,屋子里暖和,外面的风却跟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
这一日乔明渊四人结伴出去,说有友人相邀,要在春风楼上小聚饮酒,丁宝林等人也没问是谁,就放他们去了。
临走时,乔明渊特意叫了鸣回,说带他一个孩子去,吃些酒好借口孩子要休息早些回来。
鸣回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同他们一道走了。
等上了大街,乔明渊就将鸣回拉到一边说话,鸣回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越听越兴奋。
到了黄昏时分几人才回来,个个神采飞扬,也没什么酒气,进门就开始哈哈大笑,鸣回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乔松岳等几人问他们发生了何事,几人也不说话,只彼此看看闷着偷笑。
慕绾绾等人无不好奇。
晚间问乔明渊,他笑道:“你再两天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
过了没两天,事情果然明朗了。
那田举人家的少爷在酒楼惹了了不得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腿还受了些伤,大夫说要在炕上养几个月,也不知道秋闱时能不能赶得上。
“是你们干的?”慕绾绾问乔明渊。
鸣回偷笑:“胡说,怎么会是我们干的,明明是他自己嚣张,非要惹高家的公子,高家公子教训他,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