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竹屋里传来压抑的惨叫声, 好像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让人听了都觉得感同身受,那是小鱼儿发出的声音。
铁心兰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若这是治疗开始的几天就罢了,这种情况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这些天下来她也觉得身心俱疲。这些天她在小鱼儿身边照顾,铁心兰有时会产生动摇,不知道这么执着的让他恢复, 然后去报仇到底是对是错。因为现在小鱼儿真的在承受着的痛苦十分巨大, 是她之前没有预料到的!而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都要崩溃了!
铁心兰不愿意在屋中多呆, 觉得和这样的小鱼儿一起太过压抑, 与其眼看着他疼又没有解决办法, 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她拦住每天来例行检查的慕容九:“你听听,小鱼儿一个大男人都快受不了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的医术那么高明, 不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吗?”
跟九妹一起来的还有张菁, 以及为了避嫌有一阵子没来, 但是又实在担心小鱼儿情况的红珠。铁心兰看到她们二人, 都算得上是她自己的对头, 不由得怒目而视, 说话口气也冲了一些。
慕容九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人一向是关心则乱,解释说:“麻醉的药物自然是有的, 只是要将他的经脉重新接续起来,就要让他逐渐再感觉到经脉的过程,这个阶段用药物辅助,他恢复不会很好,日后对手脚细微的控制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如果小鱼儿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受了这么大的创伤,留下一些后遗症也无可厚非,但是他日后是要继续习武的,身体就应该保持在最佳的状态,这是他们早就达成的共识。
慕容九说:“如果他撑不住,自己提出要求的话,我可以给他用麻醉药缓解疼痛。”
铁心兰听了这话又犹豫了,她只不过是这些天承受了太多负面情绪,并不是真的要给小鱼儿用药,如果不能将小鱼儿完全治好,那就不能报仇了!
小鱼儿听见了她们在外面的对话,他全身被汗水湿透,仍然虚弱着说:“不需要,我能撑过去。”
铁心兰:“可是你……”
小鱼儿强忍着疼痛,咬牙道“小兰!如果你受不了,可以不用每天守着我看着我!”他也意识到现在自己这情况,只会让铁心兰跟着备受煎熬。
铁心兰猛的转身:“你觉得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不想你受这么大的罪!我真是吃力不讨好!”说完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小鱼儿面色动容,奈何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追上去了。
张菁有些傻眼地说道:“她也太任性了吧?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帮他整理一下?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满身是汗的,吹了风再受凉?”
小鱼儿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有些难堪,说道:“不用整理,就这样没事的。”
慕容九作为他的主治大夫给出了权威说法:“放任你自然吹干自然是不行的,除非你想伤上加伤。”医者父母心,在铁心兰跑出去之后,她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动手的准备。
红珠说道:“我来吧。”
张菁说:“那怎么好意思,要不还是等人玉他们回来吧。”
今天几个青年人跟着村里的船一起出海捕鱼去了。
红珠说道:“没关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之前他伤的比现在还重,在我家里昏迷了十天,都是由我照顾的。”
小鱼儿虚弱的说:“谢谢你,红珠。”
小鱼儿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什么痛苦都挺得过去,只要能恢复如初就好,但是最近铁心兰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小鱼儿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响,很是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慕容九观察细致,看出了他精神状态不佳,说:“既然已经开始了,你要坚信自己没问题,我早就说过,没有强大的意念,这段痛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