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跟姜不语干杯。
独孤晴也跟着来起哄,并且认为姜不言说的极对:“嫂子就是给咱们女人长脸了,小妹也敬你一杯!”
以姜不语的海量,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不过几个回合便将她们给灌醉了。
独孤晴被丫环扶着回房歇息,而姜不言醉了也不安生,抱着她的胳膊又哭又笑说胡话,令姜不语大长见识:“姐夫,我好好一个温柔娴淑的姐姐嫁到你们家没几年,怎的变成这副模样,吃醉了酒竟还耍起酒疯来?”
邓嘉毓无可奈何,从姜侯身上撕下媳妇儿,搂着回去休息了。
麟哥儿困的东倒西歪,用毅力生生撑住了快要粘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终于等到姜不语身边的人都散了,他蹬蹬蹬跑过去,仰起脑袋小声问道:“爹爹,我娘呢?”
姜侯与家人团聚心情愉快,冷不丁被儿子问住了:“这……”
麟哥儿鼓足勇气说:“姨母……姨母说你是我娘,二爹爹是我爹爹,她在骗我对不对?”
姜侯用她在酒精里泡过的理智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正面回答,而是选择了迂回的方式,委婉解释:“麟哥儿记不记得,你从小到大身边是不是只有我一人陪着?”
麟哥儿乖巧点头,等着她肯定回答。
谁知姜不语又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既当爹又当娘?”并且耐心解释:“说的就是小孩子身边如果只有爹或者只有娘,那这一个人便要身兼父职或母职,一个人既要做爹又要当娘,所有事情都要操心。当时我生下你,你二爹爹远在京城,我是不是要既当爹又当娘?”
麟哥儿算是明白了:“那你为何不让我叫娘?”他一度以为自己亲娘早逝,还曾在心里暗暗悲伤过,不过为怕惹得爹爹不开心,便悄悄自己消化了。
姜不语一本正经道:“我当时想着,外面有些人都喜欢欺软怕硬,他们听说你是娘带着的孩子,保不齐便要来欺负咱们,对外宣称是爹带着的孩子,他们自然不敢欺负了。你记不记得咱们在苏州府住着的时候,前街的姚婶子一个人带着磊哥儿被人欺负?还是阿杰打跑了坏人。”
麟哥儿被她糊弄住了,竟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回想苏州府被寡母带着的磊哥儿被人欺负,还煞有介事的夸她:“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不会骗我!”又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小小声问:“那我……现在可以叫你娘了吗?”浑然忘了他娘自己会功夫不说,身边亲卫环绕,哪里容得坏人近身。
姜不语郑重掏了下耳朵:“当然可以。”
麟哥儿羞涩的,小声唤道:“娘——”
“哎——”
“娘亲——”
“乖宝!”姜不语抱着儿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娘俩唤来唤去玩的开心,独孤默无语的瞪着她:“真担心你教坏儿子。”
姜不语跟才发现旁边人似的笑着哄麟哥儿:“乖宝,来叫爹爹。”
麟哥儿对她的解释接受良好,从“二爹爹”改呼“爹爹”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细想自己以后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他顿时高兴起来,一叠声唤:“爹爹爹爹爹爹——”
方才还觉得姜侯要教坏儿子的独孤默立时便转换态度,笑容灿烂连应了好几声。
一家三口回房之后,麟哥儿还觉得自己忽然之间有爹有娘算是一件竟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左看看右看看,喊一声“娘亲”再唤一声“爹爹”,玩个不住,还兴奋的提起要找姨母家的表兄妹去玩。
姜不语累了多少日子,指着外面漆黑的天哄道:“明儿再去好不好?这会儿昊哥儿他们早都睡着了。”总算把这小家伙给哄睡着了。
次日姜侯难得给自己放假,先是接待了一帮狐朋狗友,当然是在独孤默的陪伴之下。
邓利云带着一帮死党上门围观新出炉的定北侯,还大言不惭道:“姜兄,我早就知道你将来有大出息,可算是应验了。”
其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