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青山绿水,转头对一旁的白青吩咐道:“让他们上马车上待着,一会儿送到前面的镇上去。”
白青就知道自家少将军是口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她轻轻笑了笑,转身到男子身边道:“公子,我们小姐请你们去马车上先暂做休息,等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之后,我们送你们去前面的镇子。”
男子还呆呆的盯着杜允若,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白青在说什么,好在一旁的仆从倒是反应了过来,对着白青恭敬的作揖道谢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麻烦您了。”
见自家公子还在盯着人家小姐看,仆从忍不住轻咳一声,悄悄拉了拉男子的衣袖,男子这才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半天在做什么之后忍不住羞红了脸。
男子带着仆从准备上马车上先待着,毕竟他们是男子,这么大大咧咧的和一群女子待在一起着实不妥,在他们路过杜允若时,男子停下脚步,对着杜允若弯腰作揖道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此刻正在盯着树上小鸟筑巢看的杜允若头也不回的回了句:“不谢。”
男子不由有些失落,他刚想开口自报家门,但转念一想又怕影响自己的名声,踌躇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对杜允若自我介绍的冲动跟着仆从一起上了杜允若的马车。
虽然两人从马车外观便猜出它很豪华,但等两人进入马车之后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只因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奢侈的马车,哪怕在上京最有钱的富商也不见得能用得起这种马车。
车外挂着金风铃也就罢了,车内更是奢侈无度,直接放着一张尺寸不小的床,床上铺着罕见的鲛人丝,旁边的榻铺着的是价格高昂,举世罕见的冷玉,怪不得需要八匹马才能拉得动。
男子不由叹息这种奢靡的程度怎会不让山匪盯着?呼吸间,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他轻轻嗅了嗅,耳朵不由得红了起来,是一种淡淡的栀子花香。
看着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男子不难想象,刚刚那位小姐恐怕是刚从床上起来的,这个认知一下子让男子手足无措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不过这就错怪杜允若了,之前她确实在马车里休息,但并非是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坐在榻上盖着毯子假寐,不过刚才起身出去时顺手将毯子丢在了床上,所以才会让男子有这种误会。
看着站在马车里仍旧天真的男子,仆从想起了刚刚的险境,他有些担心忍不住拉了拉男子的袖子,小声建议道:“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时间久了大人会担心的。”
见男子皱着眉头,仆从好心劝导道:“外面如此危险,这次是我们运气好遇到了这位好心的小姐顺手救了我们,若是下次没有这么好运怎么办?公子毕竟是男子,若是……”
男子也没料到会遇到今日的事情,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缓缓的对仆从说:“你不要说了……我知道的,我们……我们到了镇上写封信给父亲,让他派人来接我们,这样安全些。”
仆从终于放下心来,他招呼站着的男子坐下,“好,公子先坐下休息休息,一会儿应该就能回去了。”
想起还不知道恩人的姓名,仆从望了眼门口的方向,有些遗憾的说:“也不知救我们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回去后我们也好正式登门答谢。”
男子其实也想知道,但他这次毕竟是逃婚出来的,不敢声张,毕竟这种事情对男子的声誉并非什么好事,他失落的说:“我们这次是偷溜出来的,若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影响相府的名声,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见男子刚刚被山匪推搡时弄乱了头发,仆从上前轻轻为他整理,边整理边好奇的问道:“公子,小的说句不该说的,礼部尚书之女其实放眼整个上京来看都算是成婚的最佳人选,您为何不愿意嫁给她呢?”
男子微微低头,情绪不是很高,软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