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诏因为发烧感冒不自知,被白术一脚踹到床上休息。
“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被强行推倒在床上的即墨诏,嘶了一声,伸手按着自己被撞到的腰,感觉自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
白术白了他一眼,“正好没学会‘温柔’这个词。”
“……”即墨诏坚持道,“其实我感觉还好。”
他最近忙着围棋特训,以及学校补课,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有时会头重脚轻的,但撑一撑就没事了,所以这次感冒发烧,只当做是没有休息好。
但——
这情况他今早醒来就有了。
他照样生龙活虎地进行漫画PK和围棋特训。
哪至于现在就要休息?
白术冷笑:“要不你去楼下跑个五公里?”
“……”
在这两个选择之间衡量了下,即墨诏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他乖乖地缩进被窝里。
“家里有药吗?”白术问。
“……”即墨诏想了下,道,“有吧。”
几分钟后,白术在一个抽屉里翻出一盒过期的药,心里骂了句:有个屁。
不过——
她环顾了眼这空荡荡的公寓,皱了下眉。
空荡荡的。
比顾野的住处还要凄惨。
厨房一看就是没用过的,只有几袋水果和一个果盘。装水果的袋子里有小票,都是现买的,平时有没有还说不准。
没有餐桌、电视柜、沙发、茶几,客厅就一张软椅,以及一个投影仪。
卧室也简单,除了床、书桌、围棋桌,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个衣柜都没有,一个行李箱承担所有容量。
白术逛了一圈,来到卧室门口,敲着门问:“钥匙呢?”
“门后面。”
即墨诏的脸埋在枕头上。
声音有气无力的。
这一躺下,他忽然觉得浑身力气消失殆尽,疲惫感抵抗不住地汹涌而来,难受得紧。
白术来到玄关,见到门后贴了个挂钩,正好挂着一串——哦不,就一把钥匙。
取下钥匙,白术拿了垃圾袋,出门。
半个小时后,白术买了两盒药和两瓶水回来,按照说明书拿了药,又拿了一瓶水,回到即墨诏的卧室。
人已经睡了。
白术走到床边,用矿泉水的瓶底推了推即墨诏的脸,说:“起来,吃药。”
“……”
脑袋都被推偏了的即墨诏,闻声,费劲巴拉地睁开了眼。
他张口,嗓音略微沙哑,“我觉得……”
“不用感激。”白术说。
即墨诏:“……”我没想感激你。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鲁照顾病患的!
——怎么着,用手推一下他手就会断,是不是?!
即墨诏内心情绪波涛汹涌,但身体却不允许他的情绪表达,只得恹恹地坐起身。
他叹了口气,接过白术递来的矿泉水。
拧了一下,瓶盖没开。
又拧了一下,瓶盖还没开。
即墨诏:“……”
“你生个病这么娇弱的吗?”白术轻蹙眉头,一把拿过矿泉水,轻松给他拧开了。
“我……”即墨诏张了张口,见到矿泉水被塞回他手里,叹息,“如果我死了,肯定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气死的。”
“废话可真多。”
话音刚落,白术又将他手里的矿泉水抢了过去。
即墨诏:?
不是吧?
他抱怨一句,她连药都不给吃了?
即墨诏刚想说话,结果一张口,白术的掌心就递了过来,把手里的药塞到他嘴里。动作之粗鲁,让即墨诏以为她要用药噎死他。
下一刻,白术就抓着矿泉水,把瓶口递到他嘴边,给他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