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清,可不知怎的一臊,陆白赶紧收回视线,匆匆一拧毛巾,就回了宿舍。
*
等陆白将两个组合床擦干净,白术也洗好澡,穿上迷彩作训服,拿着换洗衣物进来了。
陆白瞄了她一眼。
她洗了个冷水澡,皮肤泛着冷白,头发湿漉漉的,软趴趴地垂下来,未擦干,发梢有水珠落到衣服上,转眼湿了一片。她似乎无所谓,晃了晃脑袋,长发在空中翻腾几下,弹飞不少的水珠。
莫名地惹眼。
顿了半秒,陆白就收回目光,转身去拿扫帚,想将宿舍清扫一遍。
“不用打扫了。”
白术叫住他,淡淡开口。
陆白一顿。
“打扫也没用。”白术把换洗衣服塞衣柜里,拍拍手,懒懒地睇了他一眼,用轻描淡写地口吻说,“我要炸宿舍。”
陆白:“……”
她洗个澡把自己洗疯了吧!
最终——
陆白选择忽略白术的话,简单地给阳台和宿舍打扫了下。
好在宿舍物品少,空荡荡的,打扫起来不麻烦,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将扫帚放回原位,陆白走回来,见到白术正站在书桌前,低头看课程表和时间表。
“你选几门?”
白术在问他。
陆白拿起桌上的几张,一张时间表,三张课程表。
——一个“科目”,一张课程表。
顿了下,陆白说:“三门。”
想到“住在这个房间的人都是报了一门以上的”这事,陆白回头,想看白术报了几门。
正巧,见到白术在数课程表。
哗啦啦地一片。
陆白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他瞬时记忆很好,哪怕白术是刷刷扫过,都能看清楚她有几张表——
九张。
九门。
好家伙,她全报了。
陆白觉得白术顶多能撑一周就会滚蛋。
——一周后有考核。
*
翌日,夜幕沉沉,天尚未苏醒。
沉重又响亮的起床铃声就开始在这荒凉又宽广的基地里作妖,惊动了一整层的学员。
楼道的广播里传来一个声音:“十分钟后,所有人教室集合。十分钟后,所有人教室集合。……”
重复三遍。
然后,广播掐断。
一时间,整层楼都怨声载道。
陆白睡眠浅,迅速睁眼、起身穿衣,在套上外套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朝对面床铺一瞥,赫然发现没有人影,一怔,他听到阳台的动静,侧首看去,只见穿戴整齐的白术优哉游哉走进来。
“还没起呢?”白术斜他,语气很欠扁。
“……”
她什么时候起来的?!
等陆白下来时,白术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在一堆手忙脚乱的学员里,唯有她一个最轻松自在,一路走过,负手踱步,像极了一个只是过来观光打卡的局外人。
——欠扁极了。
*
六点一十。
学员们奔到教学楼,按照所选科目,找到各自的教室,然后随便找位置坐下来。
配套桌椅都是破破烂烂的。
这里像极了贫困地区的落魄学校。
白术来得早,选了一套最干净的桌椅,落座。
她翘着腿,看着慌张的学员,悠闲地等待教员。
“嘿!”忽的,她的手臂被拍了一下,一个眼熟的脑袋凑过来,惊喜道,“你选的也是情报科啊?”
齐耳短发,大眼睛,笑容璀璨。
是昨天越野车上那个女生。
“我叫施诗。前一个字,是施主的施,后一个字,是诗词的诗。”女生朝白术凑近了一些,自来熟地介绍道,“还没问你名字呢。”
“白术。”
白术淡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