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暗自气愤,但陈夙卿却一副淡定神闲的样子,微微勾起嘴角,凤眸中透着一丝精光,“公主真是抬举在下了。别说千两就是万两,只要公主开口,陈夙卿甘愿奉上。”
“上道。”岳宣给了对方一个赞赏的眼神,“原来你就是富甲天下的陈家家主,失敬失敬。可惜啊,咱们相遇的不是时候,不然的话以夙卿你的财貌,本宫早就求娶你当本宫驸马了。”
陈夙卿可没从对方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倾慕,确定不是看上他的银子?
堂堂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应该不至于这么世俗。毕竟他再怎么有财,也不过是商贾之家,比不上世家名门出生的邵凤猗。
“公主放心,草民回去之后定然奉上万两银子,向公主赔罪。”
岳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桃花眼潋滟灼人,“商人逐利,但本宫看着夙卿倒不然。铭城乃边陲小镇,却是魏朝与外族交界,时常扰民,乃国家大害。本宫听闻陈家生意遍布天下,这西域交易往来密切,陈家恐怕也深受其害。陛下也为此忧心如焚,却因国库空虚,军饷难筹,陈家主有心为国为民,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陈夙卿心中一动,眼中精光一闪,“草民乃商户出身,如何担待的起?自古士农工商,即便是皇商也不过改不了贱籍。”
“本宫觉得英雄不问出处,何况一味墨守成规也有所不妥。”岳宣意有所指。
陈夙卿心中震惊,脸上却面色无常。如今的明玉公主就像是蒙尘的珍珠洗去了铅华,光彩夺目,每一句话都让人信服。
“承公主贵言。”陈夙卿恭顺一拜。
岳宣含笑,“时辰也不早了,那就各自安好。常庸,咱们走!”
“是!”
陈夙卿看着缓缓行驶的马车,陷入了沉思。
陈管事忧心不已,“主子,公主的话能信吗?”
陈夙卿轻笑一声,眼神玩味,“如此有趣的公主,为何不放手一搏?”扫了一眼陈管事震惊的样子,便径直走进了马车。
岳宣见常庸欲言又止的样子,怕对方容易憋坏,问道:“怎么了?”
“公主,您这样许诺陈夙卿,万一陛下不同意呢?再说了,商户不能入官那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即那可是祖制,无人敢违背!”
“你说这个啊?本宫什么许诺给陈夙卿一官半职了?本宫只是给他画了一个大饼而已。你紧张什么?不然的话,对方会乖乖地送银子给咱们?”岳宣目光鄙夷,她就是给了陈夙卿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再说了,前世叶弯就是用了对方的银子去攻打外族,立了国威,收揽了民心。既然如此,何不早早利用,掏空陈家的银子,看女主怎么发威。
常庸目光震惊崇拜,“公主,您真是太聪明了。但是陈夙卿不像傻子啊!”
“你不傻,那陈夙卿自然也不不傻。树大招风,靠着皇家枝繁叶茂好乘凉,何况他怎么知道这不是陛下借本宫之口给他的警告?”岳宣嘴角浅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高!实在是高!”
常庸跟着上官婉,有种麻木的追捧和忠心。当初是他最先察觉主子不对劲,一再试探下终于发现了叶弯的秘密,赶紧向魏帝告密,谁知被叶弯的男人给杀人灭口了。
“常庸啊,你这辈子跟着本宫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本宫会给你养老的。”岳宣目光同情,也许这就是可憎之人也有可爱之处吧。
常庸心中动容,眼泪汪汪,抽泣道:“奴才有公主这句话这辈子都值了。要是公主不嫌弃的话,将来奴才还要给公主带小主子呢。”
忽然想起邵凤猗不能人道,堵心的很。不行!公主不能绝后,这邵凤猗绝对不能留在府中!
常庸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长乐宫中,灯火通明,一身玄衣龙袍年轻帝王正伏案批阅奏折。
面容阴柔邪魅,一身唯吾独尊的暴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