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和对这个世界的感情。
许是在地里劳作过多的缘故,刘赟那天从城郊回来就发起了高烧,不能再继续进行户外活动,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安心养病起来。
如今刘赟年纪不小了,也是有孙辈儿的人了,却依然还缺着一个正妻。不少过来探望的老朋友和下属看他一人养病,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都真诚建议他能找个伴儿。
刘赟似乎有些心动,这日见到思齐后,旁敲侧击地询问女儿的意见。
思齐笑道:“这是您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不论您想或是不想,这都是您的私事,我都不干涉您。我现如今都这么大了,自然不会为着这样的小事同您别扭,您如是想找,就早些找吧。”
章氏听谭鑫说,大王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一阵邪风给吹了,回来就发高烧,说起了胡话。
章氏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莫名的诡异,又听说城中最近来了一位高人,便着人请来看看。
这位“高人”姓李,是个修道之人,大家都习惯叫他李天师。
这人还是章氏的熟人。
当初思齐刚刚出生之时,家中为她取得名字是刘瑛。但是不知怎的,当初明明看着很聪慧的一个小娘子,每次叫名字都没反应,就好像魂不在身上似的,让人看了心里犯嘀咕。
章氏找了许多“大师”都没能解开这事,后来听了这位李天师的说法,取了“思齐”这个名字,原本的“瑛”字也没有丢掉。
既唤阿瑛,又唤思齐。
说来也怪,取了这个名字之后,思齐就像回魂了一样,也不再时常有失魂落魄的样子。
章氏越发信任这位李天师,想要将他留在府中长久做事。
可奈何天师说自己还要出门游历,又说他和这女娃娃缘分未尽,将来还有机会能够再见,章氏这才重谢了对方过后,送了天师离开。
李天师看了看刘赟的病,道,“无妨,就是普通风寒,不日便可痊愈。”
难得遇上了一个跟阿瑛有缘分的天师,刘赟便让他算算阿瑛的姻缘,跟赵云有没有缘分,什么时候能够成婚。
李天师很快给了刘赟答案答。
有缘即是无缘,看似无缘,却是有缘。
刘赟没有参透李天师的这层意思,却也不好得罪,好言好语送出门去,回来跟章氏抱怨,会算就算,不会算就不算,整这一出解谜似的,故弄玄虚。
也不知道究竟是有缘还是无缘。
李天师从王府出门之时,恰好遇到了从田间巡视归来的思齐。
他对着思齐欠了欠身,道:“令尊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翁主不必担心。”
思齐一早也章氏说起过,要请一位大师过来卜算,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思齐对着李天师点了点头:“多谢道长。”
李天师看了思齐一眼:“小娘子似乎还有旁的心事?”
思齐今儿清晨听章氏提起过,这位天师不是一般人,给她专门测出了“思齐”这个名字。
正合她前世名字相合。
思齐觉得,这位大师怕是当真跟她之间有不一般的联系,所以也愿意同她多说几句话,
“是有一些。”思齐道,“大师可能看穿我的心事?”
李天师眯了眯眼睛,道:“翁主已经离开了故土二十余年,即便依着天时换算下来,魂魄也离开原主也足足七日有余,若是拖满了八日,容易坏事,翁主实在不宜多待,还是早做决断为好。”
从这几句话中,思齐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可越是下定决心要离开,她就有些越是舍不得。
“真的要现在就离开吗?我实在舍不得成州,可以不可再多待上一段时日再走?”
李天师道:“有舍才有得,世间诸事自有定数,翁主若是早有了决断,不再留恋故土……无遗憾,便也不必强求。”
思齐听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