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刚刚买早餐时和老板聊了挺久,所以回来的才有些晚。他这人长得帅, 给人感觉很不一般, 若是纡尊降贵和人搭话, 轻而易举就能从别人口中套出话来。饭店的老板也是个心大的,压根对他不设防, 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所知关于谢安桦的事都讲给了他听。
老板这几年常过来给他送早餐,跟他关系处的不错。下雨那天, 他恰巧在谢安桦的店里,所以对这事记忆深刻。他说黑风和一般的流浪狗完全不同,皮毛顺滑油黑, 品种看着就高贵,他自己都动了心思想领回去养。不过黑风似乎只喜欢谢安桦, 一直围在他身边, 对别人都不屑一顾。后来谢安桦帮它找了挺久的主人,见没人认领就自己养了。
季刑辰把老板跟他讲的话告诉孟樆,孟樆当即愣在那,过了会,还有些懵地说,“我刚刚跟他聊天,他说那条导盲犬是他爸给他选的,还说他爸挑杜宾是觉得跟他性格互补……我, 我现在彻底乱了, 到底哪个是真的啊!要不然你再给他爸打个电话问问, 你有他爸电话吗?”
季刑辰听他说完不置可否, 眯着眼透过玻璃往里看。
谢安桦此时正背对着他们和那个家长聊天。淡淡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纤瘦的有些不健康的身形。
孟樆还在纠结这事,见季刑辰往里看,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余光扫到那把吉他时,啊了一声,扭头问他,“你刚刚问云姨那道士是谁了吗?”
“问了,你干嘛?”
孟樆担心那道士不死心,怕他再搞出什么事来,为了以绝后患,自然想亲自去‘拜访’一下。而且鬼玺魂印这东西事关重大,凡人不该知晓,这种事自然要抹杀掉才好。不过这话,他也不能跟季刑辰明说,只能拐了个弯含糊道:“我担心他还要使坏,想去探探对方的底。”
“我跟你一起过去,不过你先陪我回趟店里,我觉得二叔昨天状态不对……”
昨天他和刑二说完傀儡符的事后,刑二的状态一直都有些奇怪。虽然具体说不上哪怪,可相处这么多年,他对刑二的一些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且一上午他右眼都跳个不停,总觉得今天要有事要发生。
街边正好有人带着狗出来溜弯,路过孟樆他们身边时,那头斗牛远远就绕开了,一步一蹭地紧挨在主人身边。
季刑辰看那狗紧贴着人走,眉头微微皱起,“谢安桦那狗呢,导盲犬不应该寸步不离主人吗?”
“他说那狗最近刚打完针,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就留它自己……”孟樆说到这顿了顿,心里突然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季刑辰见他跑神,问道:“怎么了?”
孟樆摇头,“没事,我对他那个狗有点好奇。”
季刑辰想到他家那个智商逆天,快要成精的大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说起来,我对你家那个狗也挺好奇的。是流浪狗都天赋异禀,还是唯独黑色的狗有问题?”
孟樆:“!!”
两个人在谢安桦的店里,一直待到中午饭。
谢安桦见孟樆爱吃早上那家包子,特意打电话又叫了两份。这回是对面的老板亲自跑过来给他送的餐,见到季刑辰时还乐呵呵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老板30多岁,身材有些壮,谢安桦在那吃饭,他就踱着步在琴架子上挨个看。走走停停的,最后拿了一把吉他,在那有滋有味的弹了首曲子。表情生动,架势十足,就是曲子不太在调上,不过瞧那样应该是个忠实的民乐迷。
孟樆听了会,见季刑辰食指点着手机示意他走,连忙起身跟谢安桦打了个招呼,拎起那把坏掉的吉他跟他一起出了店。
季刑辰前段时间听孟樆说会演奏小提琴,心里一直挺在意这事,背着他特意在家门口报了个速成班。那个速成班的学生基本都是小孩,性质像是假期托管班一样。他当时心急也没问清楚,等进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