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他衣领。
几秒后,他直起身,揽着她腰,防止她腿软滑到地上,眼神淡然到像是刚才亲吻她是另外一个人。
“你想参观歌剧院?”他口气沉静,“我带你去吧。”
白兰芝没有力气回答。
克莱顿公爵语气冷得能渗出冰渣:“你又不是贵族,一年到头能来几次歌剧院?小心一会儿迷了路,还是我带她参观吧。正好,我想和她叙叙旧,她毕竟曾经是我人。”
奥黛尔攥紧双拳,看看克莱顿公爵,又看看埃里克,嫉妒是一条险恶毒蛇,把她心咬得千疮百孔,她却不得不撑起一张热情洋溢笑脸:“我在歌剧院住了一年,你们都没有我熟悉,还是我带白兰芝小姐参观吧。”
自从出版后,吉德小姐就再也没被这么忽视过,她咬了咬下唇,不甘示弱地插嘴道:“我曾看过几篇关于加尼叶文章,巴黎歌剧院建筑风格我可以给各位介绍一下。据说,除了他还有一位神秘设计师也参与了巴黎歌剧院设计……”以往她如此卖弄学识时候,总会有一群绅士买单,今天这一招却不管用了,克莱顿公爵再没有看她一眼,埃里克眼中更是只有白兰芝头发。见无人回应她,她一张脸红得差点滴血。
最后,是五个人一起参观巴黎歌剧院。一路上,吉德小姐竖着耳朵,等机会插嘴,试图挽回之前丢失颜面,但克莱顿公爵一直对白兰芝嘘寒问暖,问她这一个月来过得好不好。她本以为像白兰芝这种婊.子,会抓紧机会诉苦,没想到她微笑着回答:“我过得很好,公爵殿下。”看到克莱顿公爵脸上明显落寞,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一个更高段位答案。
半晌过去,克莱顿公爵终于无话可问,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插话:“对了,我认识一个记者,他跟我说,这里五号包厢发生过很多怪事,甚至可以通向歌剧院地底下……那里有一个地下湖泊……”话未说完,她被埃里克冷冷地扫了一眼,喉咙一阵发涩,说不下去了。
奥黛尔走在最前面,没注意到吉德小姐眼中恐惧。吉德小姐话提醒了她,现在埃里克和白兰芝再亲密又怎样,原著里他可是一个面容全毁怪物!只要她把这一点告诉白兰芝,不怕他们两个分不开。到时候她再趁虚而入,温柔地安抚埃里克,告诉他,只有她才能治愈他、拯救他,他一定会对她感恩戴德……想到这,她因嫉恨而紧绷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
克莱顿公爵则沉默地凝视着白兰芝,看着她望向埃里克时,眼里明显依赖,心中一阵绞痛,心想这要是对他该有多好。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他看着长大小女孩,美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程度呢?
五人穿过金碧辉煌走廊,走到休息大厅。奥黛尔拿过侍者盘中一杯红酒,想象着白兰芝得知埃里克面目残缺情景,愉悦地轻笑起来。吉德小姐不停地说着关于巴黎歌剧院生僻趣闻,却被更注重女子内涵克莱顿公爵斥责“闭嘴”。她看着白兰芝油画般侧颜,恨恨地捏紧了双拳。
她正准备按照原计划,当众给白兰芝难堪,却见奥黛尔对她摇摇头,用口型无声告诉她,自己另有计划。
——
白兰芝望着长桌上甜点,心里乱糟糟,不知该如何开口。埃里克就站在她旁边。明明他衣领处香味非常清淡,钻入她鼻腔后,却化为强烈到令人眩晕气味,仿佛雄性为追求雌性而散发出来味道般。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她未婚夫?他那个吻又是干什么?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讨厌死了。
一旁侍者以为她在纠结吃哪道甜品,主动上前推荐道:“这道玛德莱娜小蛋糕很不错,配合红茶或椴花茶,滋味清甜爽口;这道樱桃掼巧克力,也相当美味,女客们都很爱吃。”
对面一位贵族听见,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刚刚那群小姐品尝甜点时,怎么不见你如此殷勤地介绍。”
也许是在歌剧院见惯了名流贵族,侍者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