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凭什么你的两个侄子不用干活薇薇就要干活,薇薇今年高考,正是重要的时候,因为干活没考好怎么办,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弟弟。”汪红见岳楷居然真的有要汪薇干活的意思,瞬间不干了。
岳楷直接炸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么大的房子回家天天跟猪窝似的,你看蟑螂都有鸡蛋大小了。”
“尔善,你就不能帮我们分担一点吗?”汪红问道。
“我今年也要中考了,我今年也需要安静的学习氛围。”尔善说道,虽然现在让他做卷子他也能考出来一个不错的成绩,可是他凭什么给一群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呢?
汪薇在房间里涨着个大红脸,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她是一个本分的姑娘家,和姑父家那两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不一样,她已经够懂事够听话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姑姑最近也忙工作,忙家里,却没有分出一分钟的时间来和她谈心,姑姑是不是也觉得她住在这里碍事了,开始讨厌起来了。
汪薇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丝惶恐来,尔善这样的要求,如果姑姑姑父答应了怎么办?姑姑姑父怎么可以答应这种荒唐无理的要求呢?
她眼看着就要中考了,难道最后的两个月,要她自己解决吃饭问题,自己把家里的衣服全都洗了吗?自己给这个家里打扫卫生刷碗筷刷马桶吗?汪薇心里的小九九没人知道,客厅里的□□味十足够。
“就凭他们是客人你是我儿子,家里这么乱你不收拾谁收拾。”岳楷满脸火气,这周围谁家男人为了做家务的事情多说过一句话,只有他在这里发了好多天火也没有解决问题。
“我还没见过在家里住了两年的客人,客人带礼物给钱,家人分担家务,将来平摊养老费,这三个人到底算什么人,想好再说。”尔善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懂事啊!”汪红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她每天要早晨八点上班,不到七点就要准备吃的,在医院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还得受气,汪红这么想着,越想越觉得她前半生过的实在太过委屈。
岳楷见母子吵了起来,把手上的书本摔了出去,对着岳尔善大声喊道:“我这辈子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孽障,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天上班多忙,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家里的活也该动手干干了。”
“这个家里莫名其妙住下这么多人,总要给我个说法才行,现在养他们,将来养老钱是不是分四分,我管四分之一就行。不就是一个答案,扯这么多干什么?”尔善问道,他也真想知道这究竟算什么?家里有钱养侄子侄女把亲生儿子撵去睡阳台干家务,这么喜欢侄子侄女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自己跟着侄子侄女过去呗。
汪红听到她十月怀胎的儿子三句话不离养老费,眼眶都红了,直接哭了出来:“那是你的表姐,我和你爸结果十多年,没有一个人说我偏向娘家兄弟,今天被你说出来了。”
“你们各偏心各的,把亲生儿子当保姆使唤当然和谐!”尔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半斤对八两,王八对绿豆,谁也不用说谁,全都是一丘之貉。
“你怎么能这么想,一家人互相扶持怎么到你嘴里变得这么难听?”汪红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生出来这种东西的。
“你觉得我是不是?我还从没见过在自己家里住阳台的呢。”尔善吼出这句话后,旁边的门一下子开了,两个个孩子在门里面,露出满满的不知所措。
尔善打量这两个人,但凡他们有点脸皮也不会在别人家里,一住就是大半年,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原主的父母,而岳楷……小孩子不懂的东西,尔善不相信他也不懂。
“说到底,你还是怨我和你妈啊!”岳楷说话间声音有些悲凉,尔善光明正大的翻了个大白眼。原主在的时候,不就是被这么逼着,一步步走到了深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