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把这边的火灭下去,另一边又着了?。
好在,因为方才闹出来的动静,此地大多数百姓都被吵醒了?,警惕惊惧地站远远的,好歹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翌日,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齐进?宫,到太子?跟前?请罪。
李章心存疑惑:“起火的时候,就没发生?么异常的事情?”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肯定道?:“并未,城门一切安好。”
“请殿下放心,臣等竭尽全力,定保京中人心安定,百姓无?忧。”
这时候,明知道朝中一片乱,哪怕有异常他们也不?能说啊。
皇上重伤,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监国的太子,也是幸
亏另外两位皇子?暂且看来没?么夺嫡之心,否则趁虚而?入、大闹起来,朝堂还不?知道要崩坏成?么样子。
李章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随即召见了?黎相,屏退众人,低声问道:“问得如何了??”
黎相恭敬回答,“还是未曾招供。”
李章叹了一声,“罢了。”他都下旨要砍苍恒的头了,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
况且,他也一直觉得他来历不?明,身份奇怪,说不定就真的是北辽派来的细作呢?毕竟仔细回想一下,苍恒的长相,似乎隐隐透着些?辽人的模样。
他转念,又想起苏茶来了。
李章早就想把她接近宫里来,这事儿黎相也是知道的,便直言道?:“苍恒被惩处后,念在他是丞相您的义子?,孤便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他身边其他人的罪责。”
黎相笑道?:“殿下宽仁英明。”
李章叹道:“说起来,苍恒身边又一名婢女,名叫南、苏茶,孤与她有旧,还请黎相将她安然无恙地带进?宫来,孤给她一个容身之处,也算全了过去的情意。”
要是苏茶在这儿,听到这番话,定要为她对李章坦诚温和的老印象道?个歉,这唱念做打?的模样,不?说他天赋异禀都不能令人信服。
黎相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转头就让人去给苍恒送信去了?。
虽说现如今,晋辽两国之间的仇恨已经不用他插手了?,但能多添一桩总是好的。
当天傍晚,天色刚暗,黎相正在书房中看书,屋外是黎梓熙叫嚷不休的吵闹声:“父亲!您救救苍恒吧,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呀!”
“好歹您想想办法,让女儿见他一面也行啊父亲,求求您了!”
黎相忍不?住,再一次生出“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儿”的念头,黎梓熙这样大吵大嚷,就算他有心要帮苍恒,现在也只能什么都不做。
人多眼杂,真觉得丞相府里发生的事情传不?到外头去是不是?
正当黎相忍受不?了?,要命人把黎梓熙拖回去的时候,有一黑衣人从窗户悄无?声息地进来,跪地恭敬道:“主子,人跑了?。”
黎相一顿:“谁?”
“是……黎苍恒。”
听到他名字前
?的“黎”字,黎相不由怔忡一瞬,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眼底泛起一片暗色。
当年……他们兄妹改从母姓“黎”,隐姓埋名,分离至今。
现在,苍恒也算是从“母姓”了?。
他眸光一冷,将所有的思绪都压了?下去:“他?么时候跑的?”
“这、属下不?知。”
黎相凝眉,厉目望去,“怎么会不?知?不?是让你时时看守着他么?”
眼前的黑衣人便是他派去监视苍恒的,倒不?是担心苍恒逃狱,而?是即使他逃狱了,黎相也要第一时间知道他的位置和去向。
黑衣人冷汗直流,“是属下无?能!”
他到底是人,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苍恒眼睛都不眨,可就是跟同伴换班,短短几息的工夫,牢房里不?知怎么就换了个人。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