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娘,您该端起架子来,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呀,也算是给你闺女我长脸了。”
陈蓉琴失笑:“还给你长脸?”瞪了她一眼,“你啊,这几个月我看着性格变了不少,更爱胡闹了。”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还挺开心的。
陈蓉琴从小将女儿护得太好,等自己病了,不能给她遮风挡雨后,就成天惦记着茶茶性子软,人又单纯,万一被人骗、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所以说,有时候是该放孩子自己出去历练历练,这不,苏茶告诉她说找工作实习没多久,就变得越发活泼机灵了。
陈蓉琴到底还是犟不过女儿,苏茶就差哭给她看了。
不过她多说了一句:“要是过得不开心,咱就及时分开,妈遭再大的罪,也受不了看着你难过伤心。”
苏茶心底一软,撒娇着跳上病床,非要跟她一起睡。
本来就单人床的空间,再多个她挤得不行,陈蓉琴抱着她,拿被子给她裹严实了,“这几天温度冷了,你记得多穿衣服,别嫌重又经常脱外套,容易感冒。”
等庄浦和再回来,就见苏茶安安心心地躺在病床上,只露出了半张素白的小脸,阖起的眼眸变成了一条细长的弧度,将微微翘起的眼睫衬得更加纤密了。
往日灵动明媚的眉眼仿佛一瞬间化作了静谧,细看去,处处都是娇小纤弱,连眉毛都是淡淡的,如同被浓雾遮挡的远山,叫人既沉醉于这副美好温馨的画面中,又忍不住为她眉宇间隐约的脆弱感而心生爱怜。
陈蓉琴躺在她身边,垂眸,温柔地在她身上拍了拍。
听见庄浦和开门的动静,她抬头看去,正好见他盯着苏茶的睡颜,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陈蓉琴心里的戒备顿时消去了不少,对着他笑了笑,起身披上衣服,悄声将庄浦和带去了旁边留给家属陪床的房间,
“您是姓庄么?”
庄浦和温声道:“您是长辈,不用对我这样客气,叫我浦和就可以了。”
陈蓉琴见他气势不凡,笑道:“我身体不好,茶茶平日是你照看着,这我得先谢谢你。”
庄浦和笑着说,“照顾她也是我的责任,您放心,有我在,总是竭尽所能,让她过得更好些。”
这句话听在陈蓉琴耳朵里,很有共鸣。
她不也是么?就盼着苏茶过得好一点。
庄浦和三言两语,将陈蓉琴对他的生疏和提防都慢慢抹平了,她眼神柔和,笑容亲切,态度也逐渐自然起来。
俨然是将他看做自己人了
尤其是他处处都表现出对苏茶的在乎,更是让她满意极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陈蓉琴最后没忘记问他的年纪。
乍听说他都三十多,快四十了,她惊讶过后,就是愁,转头偷偷跟苏茶念叨,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结过婚,莫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哦?
苏茶差点没忍
住笑出声,她拉着陈蓉琴说悄悄话,“人家有钱人,不轻易结婚的,不然一离婚,家产不就去了一半么?”
陈蓉琴也不知道还有婚前协议这回事,当真了,忧心忡忡地拉着苏茶的手,“那你以后怎么办?”
苏茶小声说:“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万一我就不乐意跟他在一块儿了呢?”
陈蓉琴:“……”
回想起刚刚庄浦和的态度,听苏茶说也是大公司的老板,家里几代的豪门,却对她这个普通人客客气气的……陈蓉琴看了看苏茶,眼皮子一跳,心里突然有个念头,
怎么看,仿佛还是她女儿始乱终弃的可能性更大啊。
仔细想想,庄浦和年纪不小了,可她闺女才二十多,就算谈几年恋爱,顶破天了三十岁重新再找也来得及。
苏茶长得像她,显嫩,陈蓉琴回想,她三十岁那会儿,人人都当她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这么一琢磨,她莫名地放心了,拉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