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鬼?!
?这老头子深更半夜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精气神释放开来。
?果然,门外正是穿着薄薄一层单衣的乌鬼,他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提着一个保温桶。
?犹豫了一下,我放下了天官刃,主要是此物有些抢眼,又想着这乌鬼叔的诡异与不同寻常,随后从放在床边的背包侧面抽出一把包裹在皮鞘里的短刀,掖在自己后腰,又将上衣扯出来盖住,这才打开了门。
?夜间的海边风大,带着淡淡的腥气的海风“呼啦啦”的涌入房中,着实有些冷。
?我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老人,笑着问道:“乌鬼叔,这么晚了,您不睡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岁数大啦,觉少,睡不了几个小时喽!”
?乌鬼叔见我侧开了身子,便亦步亦趋的走进了房间里,随后他熄灭了手电,把保温桶放在房间里唯一的小桌上,而后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道:“我见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估摸着是咱们码头上的饭菜不合你胃口,特意给你送了些吃食过来。”
?我愈发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还是支应道:“我是山西人,吃不惯海边的鱼虾这些东西,总觉得吃不饱。”
?乌鬼叔笑了起来:“这倒是巧了,听说你们山西人爱吃面,我这里正好下的是面条儿。”
?说着,他打开了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素面,他推了推那保温桶,道:“尝尝吧,闽南的面条儿比较清淡一些,凑合着来两口吧,明儿个咱们就要出发了,到了海上想吃口饱饭可就难了,那船儿晃啊晃的,你们这些没在海上讨过生活的人是没法子适应的,以前有个小伙儿,如你一样也是北方人,上了船吃什么吐什么,不过半个月的光景,人都瘦的没形状了,可怜呐,趁现在还没上船,能吃几口算几口吧!”
?我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去吃这些莫名其妙的素面,谁知道里面干不干净,全当没听见他催促我吃饭,笑着在床上坐下,试探性的问道:“您老人家果然是关爱后生晚辈,我那几个兄弟也和我一样是北方人,不知道……”
?“他们那里我倒是没去……”
?乌鬼叔忽然道:“我就是觉着和你亲近,总觉着你像是自家的子侄一样,只是下午见你忙的很,几次想来找你说说话儿都没机会,夜里睡不着,索性就过来看看你,又怕你饿了,特意给你做了些吃的。”
?亲近?!
?似乎今儿个我都没和他说几句话吧?
?出于谨慎,我没有接应。
?随后这乌鬼叔又陆陆续续问了我一些问题,有关于十一区等重要的事情绝口不提,他就像是一个邻家老大爷一样,只顾着打听询问我个人的一些情况,包括我的家人、家庭情况等。
?我不知道他的来意,再加上本就对他有戒备,只是含糊其辞的回应着,不肯说的太深。
?“看我这……”
?乌鬼叔扶着额头苦笑道:“到底是年纪大了,见了个投缘的年轻娃娃就不知道分寸了,只当是自家的子侄辈儿来看,却忘记了你也是江湖中人,刀尖儿上讨生活的,有些交浅言深了,你莫要在意,我这便告辞了,你早早睡吧。”
?说着,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海边寒的很,吃一碗素面身上才暖和,才好睡觉,放心,老头子对你可没恶意。”
?说完,他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我才倏然惊醒过来。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我觉得很古怪,这未免也太过莫名其妙了。
?看了眼桌子上的素面,再三犹豫后,我去了老白那头,将金蚕蛊王取了过来,又把二秃子也捉了来。
?一个金蚕蛊王,一个三尸蛊王,围着乌鬼叔留下看了好半响,最后二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