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我穿越了,回到了古代,回到了春秋时期那个霸主大国晋国的都城。
?那三千年前的大城闹市,热闹程度恐怕还不如现在二流城市的一个夜市。
?在那土坯房子夹着的街道里,大雨滂沱让路面泥泞不堪,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卫襄子身后,看他怀揣着一份秋扒饼在暴雨中狂奔,那时的他不像是一个镇压阴阳两界的天官,脸上带着大男孩儿一般的笑容,待他狂奔到家时,浑身上下只有胸前用双臂护住的地方没有湿透,怀中的秋扒饼还热着,如献宝似的将吃食递给他的穆姜。
?女人一边抱怨着,一边为他换掉湿透的衣衫,只是眼里和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意。
?我如一个局外人似的不尴不尬的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他们。
?卫襄子忽而抬头,冲我挤了挤眼睛,咧嘴笑道:“平生不修善果,专爱杀人放火,忽得顿开金匣,这里扯断玉锁,咦,而今方知我是我,傻小子,你还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我寻到了属于我的地方,你还不速速去寻你的地方去,可莫要不知珍惜眼前,落得个追悔莫及的下场。”
?我的地方……
?我的地方,不就是真武祠吗?不就是我师父和老白他们这些人吗?
?是啊,我不属于这里,我属于我的地方。
?……
?于是,我的梦醒了。
?一阵阵彻骨的寒冷袭来,冻得我浑身不停的哆嗦着,嘴唇子成了青紫色。
?在我旁边不远处,便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里面的干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倾洒在我身上,可我就是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暖意,只是尽可能的蜷缩起身体。
?寒冷可以让人的头脑变的清醒,原本因为梦境而短路的脑袋开始渐渐恢复正常,记忆齐齐涌上心头来。
?玄鸟巢窠中,卫襄子在说完最后那句话后,近乎透明的身体彻底散掉了,如一窝子萤火虫忽而散开的景儿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是在帮我斩杀凰蝶之后,他彻底魂飞魄散了。还是说凰蝶死后,他在此处的执念已经散去,于是又追着另外的执念去了,去了那他记忆中的新绛,去寻找那个叫做穆姜的女子去了。抑或者,他干脆去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反正,他干净利落的走了,只余下遍地狼藉,扭头一看我们几人的处境,可谓是凄惨至极。
?我师父动用玄蕴咒,用自己的最终道果硬扛凰蝶,伤了根基,昏迷不醒。
?无双被卫襄子攫走了精血,同样昏迷不醒。
?我的身体在一场大战中,先是连借两颗半地灵珠,短时间提升了力量,可我身体的素质扛不住,被摧残的七零八落,而后卫襄子又动用命术,激发我的肉身潜能,强行汲取地气,充盈地灵珠,再度透支,再之后又召唤龙脊弓,一下子攫走了六七分之一的鲜血,接二连三,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当时虽然是清醒的,可除了我师父,大概就数我的伤势最重,没直接暴毙已经是卫襄子在尽量收着力道了,否则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要玩死我不难,到头来只是给我剩下了一口气罢了。
?再看看鹞子哥、老白、张歆雅、陈水生以及小稚五人,也是人人带伤。
?可,再苦再难也比丢了命强,于是,五个轻伤带着三个重伤,一群残疾人彼此搀扶着,踉踉跄跄上路了。
?唯一让我们比较欣慰的是,鬼语蛊王居然没有趁势逃跑!!
?也不知是不是老白跪下那一声肉麻至极的“爹”给它喊得浑身舒坦了,抑或者它干脆就是贪图老白小黄书和各种不穿衣服的片子,反正是没逃跑,有它领路,我们避开了玄鸟巢窠里那些稀奇古怪的要命东西,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巢窠。
?如果没有它,我们这一趟保不齐真得死在那儿,就冲着我们当时的状态,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