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说,就叫镇乱诀吧,他最终的选择和他一直以来的追求截然不同,我觉得……这可能和你有关,惊蛰,这一点你要记住。”
后腰的伤口疼的厉害,应该是出血了,我缓了口气,却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是个很善言辞的人,我只会记在心里,然后去做。
沉默了一下,我拄着百辟刀支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轻声道:“师父虽然全面压制了对方,但如果找不到那只老獴的话,怕是除不掉对方,师父说了,让我只管自己的事,这是咱们该干的。”
老白见我实在吃力,就过来拉了我一把,皱眉道:“可是毫无头绪啊,不过你先起来吧,这地方太臭了,熏死个人……”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老白抱怨的一句话,却给予了我最大的冲击和刺激。
臭?馥郁的芬芳?!
本来截然相反的两个词儿,在我脑海里竟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联系,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二秃子对于老獴巢窠那些稀奇古怪的描述的关键点。
吸了吸鼻子,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入鼻腔中。
好似腐臭味,但又夹杂着一些腥气。
这样的味道自然一直存在着,只是此前我被我师父掀飞,外加随之而来的激战,早已是魂飞天外,根本没工夫去注意这些罢了。
“有点像血腥味,但相比较而言,气味更加复杂一些。”
我自言自语着,看向这个角落里生长的杂草。
这些杂草叶片很大,高约三十多公分,我摔到这里的时候,成片的压倒了许多,那古怪的气味就是从这种杂草上散发出来的。
“好像是鱼腥草啊,又不太像,鱼腥草的叶片不会有这种紫色的花纹,茎秆里的筋也不是黑色的……”
我捡起叶片细细端倪着……
鹞子哥他们知道我有了想法,立即过来搜索检查这丛杂草。
“这就是鱼腥草!”
鹞子哥特肯定的说道:“这东西生命力特强,有时候会长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眼睛一亮,道:“没错了,这就是馥郁的芬芳源头!!”
鹞子哥他们不解的看着我。
“我们会错意了,一直用人的思维来破解对老獴巢窠的描述!”
我兴匆匆的说道:“实际上,二秃子也没见过那只老獴的存在,见过那东西的只有生活在这四周的蛇!!二秃子说的那些描述,本身就是蛇的描述,蛇眼睛里的世界,能和人一样吗?咱们站在人的角度来思考,当然不会有任何答案。”
鱼腥草本身就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当它生长在外面的时候,这股味道很淡很淡,可是生在地下,发生了这种稀奇古怪的变化后,血腥气就很浓郁了,甚至带着一些腐臭味道,不仔细分辨,我都以为这里有死掉的东西呢!!
蛇最喜欢的就是血腥气了。
人类不喜欢的味道,在它们看来,这就是天底下最馥郁的芬芳!!
所谓馥郁的芬芳,应该指的就是这些奇怪的鱼腥草。
这里的植物多是那种像爬山虎一样的攀援藤蔓,只有这个位置有鱼腥草,很小的一块区域,也就是说……这些鱼腥草是从别的地方蔓延到这里的。
这个位置,可能就是那只老獴的巢窠的源头!!
“有点意思了!”
我的说法拉开了一扇窗户,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走入死胡同里后,有时只需要一点灵感,就能激发出澎湃的热情,鹞子哥便是这样,走出思维的误区后,立即有了新的想法:“蛇的那双眼睛就是个摆设,没什么用,它们捕猎主要依赖的是一个叫做‘热眼’的东西,很像是一个红外线定位器,交错的神经通过薄膜向外延伸,靠温差来感应物体,所谓的通红世界,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地方有极高的热量,甚至说……藏着许许多多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