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太爷有后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康太爷有后了和他要干掉杜万年有什么关系!
“哎呀,卫哥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嘛!”
倪鹰道:“康太爷孑然一身,可是那杜万年竟然是儿孙满堂,他满心都惦记着要让儿孙都一直富贵下去呢,野心勃勃的一直想踏出河南。
太爷虽然念着旧情,可他还活着呢,怎么可能让那杜万年跑到自己的地头儿上?
以杜万年的性子,一旦来了,他还能有活路?别说富贵了,安度晚年都是做梦!
那时候,康太爷的心思特简单,就是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反正老子就孑然一身,跟你杜万年斗什么斗,等老子咽气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后了,但是他的身子骨儿可不如那杜万年,熬是肯定熬不过对方的,他在的时候,还能镇得住杜万年,他咽了气,那杜万年不得把他留下的孤儿寡母生吞活剥了?
他杜万年能把老祖宗的尸体从坟里挖出来卖给洋人展览,欺负孤儿寡母这点事儿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没节操的事情了。
所以,太爷一定要除了这杜万年!!
不光是杜万年,所有和太爷作对,没法缓和的人,太爷都要除掉,就是不想他死之后被人清算!”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京城那个面目狰狞的老头儿的形象,良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倒是确实符合那个老头子的性格。
“不是,你确定太爷不是喜当爹么?”
老白嘀咕道:“那老爷子早年间参过军打过仗,被一枪打的肚破肠流,半截儿肠子都没了,最后实在找不着了,接了半截儿狗肠子,肚子经常疼,喝酒屁股上就把不住门儿,上回我们跟他喝酒,当着我们面儿就整了一裤兜子,你倪鹰似乎也没少给他洗裤衩子吧?要不我说你这钱挣的辛苦呢。
像他这样的身体状况,没子孙反而正常,趴女人肚皮上都蛄蛹不了几下吧,一使劲儿保不齐那屁股上又把不住门儿了,跟勾了芡似得崩一床单,现在
。都这把岁数了,忽然当爹了,不是喜当爹还能是啥?”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损人不揭短,康太爷的裤衩子大概是倪鹰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天知道那么有钱的人,拉了你扔了不就完了么,还不行,非得让人给他洗,倪鹰最受不了这个,老白一提,一张脸涨的通红,抓起一把花生皮就仍在了老白脸上,恨恨的骂道:“管好你那张破嘴吧,你以为太爷是什么老实人么,是不是亲生的还能不去确认?偌大的京城,哪个娘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骗到太爷头上,被揭穿除了给丫埋八达岭去不会有第二条路好走!”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我叹了口气,道:“太爷也算是到老了走了运了,不过,你们今天晚上找陶祥儿干什么?难不成陶祥儿跟这个杜万年有什么关系吗?”
“这又是另一桩子事儿了,陶祥儿跟杜万年没关系,但跟康太爷要干死杜万年这个事儿有关系!!”
倪鹰叹息道:“杜万年一辈子都在河南混得,黑白通吃,玄门也有关系,不简单的,就算太爷这回动了杀心,想要彻底除了他,也不是一件说干就能干成的事儿,硬拼的话,恐怕损失会很惨痛的,而且动静太大,这又不是完全是玄门之事,到最后恐怕不好收场,所以此事还需要细细的谋划一下,说来也巧,现下倒是正有这么个除掉杜万年的好机会,可却缺一样东西。”
我忙问道:“什么东西?”
倪鹰反问:“卫哥儿,你听说过龙血神树么?”
我点了点头。
老白看着我问道:“那个……小卫子,这个什么树……很值钱吗?!”
“已经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了,是不可多得的异宝。”
我叹息道:“不过,这东西并不是树,实际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