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多个人就多张嘴,想想就知道没安好心。
指不定就是准备拿这桩事,妄图从小姐手里敲一笔,再不济,觉着能把孩子要回去,头上插跟草拖到市场上,还能卖几斗小米。
于是关嬷嬷说:“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您就不用操心,她要真敢找到这来闹,嬷嬷也不是吃素的。”
关嬷嬷做事沈娆娆放心,她点点头,又说:“老太太从来都不喜欢那些人,我听着也不喜欢。不用留面子,要还办不妥,就去警察局找李警官和钟警官,他们认识我。”
沈娆娆今天去警察局也不是白白去玩的。
“哎,晓得了。”
沈娆娆进了屋,看见田小七在后院给马喂料,就朝他招手:“过来。”
田小七放下草料往前走了几步。
沈娆娆看着他,心想,的确,除了带他一起去京城,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安排。
心里想的并没表现出来,沈娆娆问:“老太太说你十一岁了,上过学吗?识不识字?”
对方沉闷摇头。
没读过书,那之后就要送去小学校。他不爱说话,沈娆也就没再问,只说了句:“去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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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绕绕记得,先前在圣玛利亚医院,前台女护士和她聊天时,提到过怀特医生,说他去阳庆出差的事。
沈娆娆第一次见怀特医生,他就是刚从阳请回来。
熟人肯定比生人好办事,他们都见过好几回,也算认识了。
沈娆娆拿了一盒巧克力出来包装好,当做礼物送给了维克托。
医生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维克托似乎幽默许多。
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湖蓝色的眼睛对着沈娆娆眨了眨:“哇,沈小姐您送我巧克力,该不会是……唔,您对我……”他有些夸张地欲言又止。
意思却不言而喻。
沈娆娆面不改色,淡淡然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回答得从善如流:“当然不是。”
“噢,好吧。”维克托一耸肩,说,“你们华国的女士好像比较含蓄,也容易害羞,沈小姐跟她们有些不一样。”
坦白来讲,维克托对自己的外貌是非常自信的,他年轻英俊,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收入不菲,对她有好感的女人不知凡几。
所以维克托上班时通常比较正经严肃,因为如有些女病人总是容易对他动心,脸红心跳都是常事了。
“那沈小姐送我巧克力是?”
“是有点事,想问问医生。”沈娆娆莞尔,“是这样的,请问您经常出差吗?”
维克托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偶尔。”
“会去阳庆吗?”
“去过。”
沈娆娆眼睛越来越亮:“坐火车去?”
维克托再听不懂她的意图就傻了,当即道:“你想坐火车?”
“是的。”
维克托皱了下眉:“你知道……”
沈娆娆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我知道。所以,才想拜托怀特医生帮我这个忙。”
维克托顿了下,告诉她:“我去阳安出差,是医院批了条子,需要我从阳安去对接那些海外来的医药物资,手续齐全,这是允许的。如果要我直接安排你上火车,恐怕不妥。”
沈娆娆连忙摇头:“怀特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给我找关系开特殊通道。我的意思是,您什么时候再出差,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
维克托听到这,才笑着放松下来:“抱歉,是我误会了。”
沈娆娆:“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小姐恐怕等一等,至少需要一个月。”维克托又说,毕竟他才刚出差回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下一次货到,最少是一个月后。
沈娆娆略微沉吟,道:“没问题,那麻烦到时候您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