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殷离听了眸子微动,点点头,“做得好。”
就在两个时辰前,河道官宅邸。
大量金银财宝被破门而入的铉影卫搜出,被一一规整搬至院中,还有人不断在往外搬东西,而府兵们早就被缴械按倒在地。
河道官面色大骇,色厉内荏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强抢朝廷命官,你们不要命了!”
阿七睨一眼河道官,一脚将其踹翻,河台被踹得翻滚躺倒在地,捂着鼻青脸肿的脸指着阿七:“你你你......”
阿七半蹲下来,掏出一块腰牌在河道官眼前晃了晃,“我们是什么人,吴大人还是不要打听得好。”
那是块纯金腰牌,上面雕着龙纹。
只是晃了一眼,河道官吴晋的脸上便惨白一片,瘫软在地,虽然不清楚这些人是哪个衙门的,但腰牌上的龙纹只说明一件事情,这些人直属陛下管辖,而且从方才十三人就把他整个府里的衙役府兵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来看,这些人绝不是一般的官差。
吴晋心知自己摊上大事了,可还想挣扎一下,“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问而抢吧?”
却见阿七冷笑了一声,打量一眼对方,“大人还不知道吧?太子殿下可是刚回朝便上了折子弹劾你,说郑家堰年久失修皆因大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有命花这些钱吧?”
吴晋震惊得瞪大眼,“不可能!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弹劾我,我可是云......”话音却在他触到阿七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阿七睨他一眼,嗤笑道:“云家如何?你以为云家这时候还会保你?一旦郑家堰失守,他们必要推出一个替罪羊,这个人......”他说时意味深长看河道官一眼,“除了大人,还有第二个人选吗?”
“大人猜猜,届时云家为保自己清白,会不会灭了大人的口?”
河道官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目露惊恐:“你怎么知道云家......”
阿七躬身下来,凑到河道官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有本账簿上,河道上每年的赈饷银一波一波地往盛京送,送去了哪里,账簿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你以为它能保你的命?”
阿七的声音听在河道官耳朵里犹如催命符,听得他惊恐万状,浑身是汗,像是个漏气的羊皮筏子,只是绝望而呆滞地嗫嚅道:“我.....我......”
“只怕云氏第一个便是灭你的口,甚至为了斩草除根,永除后患......”阿七说时睨眼看向院中被侍卫押在一旁的一对母子。
吴晋顺着阿七目光看见那对母子,霎时瞳仁震颤,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痛哭流涕地哭喊道:“救命,大人救我啊,每年的赈饷银,我自己根本留不下多少,统统送给云家那位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吴晋声嘶力竭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阿七嫌弃地觑他一眼,半蹲下来拍拍吴晋的脸:“想要活命,就得舍下一身剐,届时五殿下自会救你。”
吴晋看一眼周遭的金山银山,终于垂下双手无力挣扎,目光呆滞,耳边甚至出现了嗡嗡的耳鸣声,只隐隐听见阿七道:“这些银钱都是大人体恤百姓,为国分忧,自愿捐赠的,五殿下会请世子爷上书为大人表功,届时能不能功过相抵,还要看大人肯不肯好好配合了。”
“那么,账簿在哪?”
......
......
此时的安置地。
人们见了银箱,粥也不要了,纷纷丢了碗围上前去,“快看看!别不是拿空箱子骗咱们的吧?”众人一窝蜂就要上去扒箱子,却被官兵们提刀拦下。
殷离见状,快步上前,一个跃起飞身而去,落在一辆马车上,同时马鞭啪地一声落在厢体,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萦绕上空,震得众人纷纷停住了动作。
殷离